雖然天驕大比就是趙清根據局勢而設的一場局,各大勢力都沒有派遣什麼資質卓越的門人子弟參賽,就連草根修士裡的佼佼者都被隱匿了起來。
如今資質最高者,也不過八寸出頭,還是全大比獨一份,專為了吸引妖族注意而推上台的。
但再怎麼說,周家來的幾人,資質在大比行列也是極其平庸的,如今能不斷晉升,那全都是靠自身不俗修為。
若是迎戰尋常勢力出身的修士,自然是毫無壓力;但一旦麵對那些老牌大勢力的門人子弟,就必然捉襟見肘,難以招架。
周文亮並不是第一個落敗的周家子弟,修為更低的周清鳶比之還要早一些,在晉升第四場的時候,遇上了一位劍宗內門弟子,被其強行逼下了擂台。
好在那劍宗弟子並無惡意,沒有下什麼死手。
“要是修武族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打得這些家夥滿地找牙,省得這些家夥看輕我們家。”
周清鳶氣憤坐在石板上,橫刀也被斬出了好幾個豁口,隱約都能望見其中殘缺的器紋,顯然已經報廢了大半。
雖然她比周修武要小上十幾歲,同這位族兄並不相熟,卻也從諸多長輩口中聽過其事跡,那赤火峰也還巍峨聳立在那,自然一直將其視作周修煜以外的擔當。
周玨瑜並未說什麼,隻是仰望天穹的諸多玉石台,看著那些大勢力的門人子弟手段層出不窮,變化莫測,眸光閃爍不知思索著什麼。
“這其中底蘊懸殊,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方才周文亮同秦川打的那一場,他也看出了一些底細。
那所謂的炎燼,應當是門特殊秘法,品階極高,乃至是直指神通;雖然秦川所施展的隻是簡化之術,但威勢依舊不容小覷,這才將周文亮打成這樣。
而能夠將一則神通奧秘明悟,並且化法以供後人修行,如此手段,可不是周家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那家夥瞧不起自家,倒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將文亮打成這樣,若是我這個做長輩的毫無作為,那還有何臉麵回族。”
說著,一股恐怖雷霆波動自其體內湧現,地麵上的土灰也隨之乾裂,散落開來,顆粒分明。
雖然他現在隻堪堪將第一道參修得圓滿,還要再修兩則道參,才算摸到了玄丹大關的門檻。
不過,道參多寡與否,其實對化基境的戰力增幅不大,單道參也不見得就比多道參要弱。
而此番天驕大比,也不隻有煉氣修士的相互切磋,更有化基之比;就是參賽有門檻限製,資質要在四寸以上。
其中的佼佼者,更是可以上求化基寶物,或是真君指點,也算是皇族對未來期望的投注。
“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再將殺招完善一二,那家夥的長輩必然也手段繁多,想要對付起來絕非易事。”
周玨瑜喃喃低語,再囑咐了幾句,隨後便去了屋內,雷霆浮光隨之湧現,電閃雷鳴好不快活。
而在天穹上,原本上百座玉石台隻剩下三十六方,以金字塔形式錯落著,上方所立之人無不是煉氣巔峰的佼佼者。
不僅氣息雄厚強橫,而且皆有明煌異光,顯然都極為不俗。
至於崔安、秦川等人,雖然資質實力不錯,但總歸有些不夠看,早在前幾輪的比試就被淘汰了去,如今也不知道被定仙司帶去了何處。
而周月瑤雖然修的隻是門化基法,比不得其他大勢力弟子法門高深;但所修天地氣為銀月之氣,其源自大妖道則,更有些許月華神威,再加上實力夠硬,又有諸多法器相輔相成,也是成功占據了第三十二石台。
她四顧望去,其他三十五人的來曆也隨之在心頭一一浮現,卻是有些無奈。
雖然說是天驕大比,但比到如今地步,立在這場上的三十六人,要麼是大宗弟子,要麼就是強大仙族子弟,就算真是草莽出身,也多少同所在府郡的勢力有關係。
這也是不可避免的情況,畢竟絕大多數的草根修士,即便資質不錯,但想要修到煉氣巔峰,也需要耗費數十年的時間。
能夠登台較量的,那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依附大勢力,得到了資源傾斜;二就是資質實在是卓越,極大地縮短了資源和傳承上的差距!
但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草莽天驕想要登臨於此,都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說是天驕大比,倒不如說是玄丹勢力之間的較量。”
“同道宗有關的五人,劍宗所屬四人,禦獸宗三人,煉器宗兩人……我家和鄭家皆隻有一人。”
“此番大比過後,隻怕又有好事者會以此排個高低,也不知我家能排到哪去。”
周月瑤低聲說著,心中也泛起一句話:三族四宗七門。
這是幾百年前,有心人以趙國諸多玄丹勢力的明麵表現,所分列的一個排行。
那時,青雲子明麵上還是玄丹七轉,青玄子也沒有成就棋道玄丹,青雲門自然就被排到了七門中下之列。
而因為其朗朗上口,所以即便虛實參半,也還是傳誦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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