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小李靠在一堵破敗的牆邊,手中的槍械無力地垂下,他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地麵:“我們這次是活下來了,但下次呢?還是讓我們斷後?......那時候,我們該怎麼辦?”
女戰士坐在一個翻倒的箱子上,她低著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我還有個弟弟......我不想死。”
隊長在一旁默默地處理著傷口,他的手法依舊專業,剛才那一絲顫抖已然消失不見,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機械般的冷漠:“是的,誰都不想死。我們都得活下去,但隻有回蘇城才能活下去。”
“這裡不安全。總部機關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我們需要回去,告訴他們這裡發生了什麼。”
小李抬起頭,望著隊長,眼中有著一絲迷茫:“回蘇城?然後呢?繼續參戰?”
隊長收拾好醫療包,他的聲音平靜而淡漠:“我們沒有選擇,這就是我們的命運。彆想太多了,有個高階覺醒者在前麵幫我們開路。”
陳新並沒有掩蓋行蹤,為了快速行進,腳下的印子極深。
三人小隊也發現了這些腳印,他們沿著陳新的行進痕跡,快速離開了戰場,向著蘇城前進,同時心中也在思考著這位神秘覺醒者的身份和目的。
陳新沒有理會三人,繼續前往蘇城。一路上,他一次又一次地目睹了特勤組的戰士們被金家的炮灰戰士圍困。好在都是低階的炮灰戰士,陳新幾乎沒花什麼時間,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了敵人,但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加,他心中的疑惑和不安也愈發強烈。,絕對不會是巧合。
“一兩次也就罷了,一路上見著七八次了”,陳新站在最新一場戰鬥的現場,望著四周倒下的金家戰士,搖搖頭自言自語道,“這絕對不是偶然。”
他檢查著戰場,發現了一些斷後的特勤組戰士屍體,就這麼死在了蘇城周圍,陳新能夠感受到特勤組的戰士們在戰鬥中的無奈和絕望。
“這麼多次的圍攻,不可能隻是巧合。”陳新皺著眉頭,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預感,“特勤組內部一定出了問題。”
他知道,隻有內鬼才能讓金家如此精確地掌握特勤組的動向,形成這種以多打少的局麵。而且,這個內鬼的級彆不會低,否則無法接觸到這麼核心的情報。
然而,陳新也有些疑惑。一路上,他所遇到的敵人隻有金家的戰士,按照他的了解,對特勤組動手的勢力應該不止一方。這讓他感到困惑,難道是金家獨占了這場戰鬥的情報,還是有其他未知的勢力在暗中觀察,等待時機?
陳新甩掉亂七八糟的想法,繼續向蘇城的方向挺進。隨著他逐漸接近蘇城,戰鬥的頻率和規模也在與時劇增。他意識到,蘇城周圍的戰鬥遠比他預想的要激烈。
終於,在一片廢墟的開闊地帶,陳新目睹了一場算是高層次的戰鬥。說是高層次,正是因為雙方都有著五階覺醒者。
五階覺醒者並不算多,整個江北估計也就千把號人,但眼前居然就有三個,其中一人身著特勤組製服,顯然就是一隻特勤小組的組長。另外兩人,身上的衣服卻是有些奇怪,看上去並不像普通的戰士。
陳新隱蔽地接近,他藏身在一堆瓦礫之後,仔細觀察著戰場的情況。特勤組的戰士們雖然勇猛,但麵對兩個同階高手,顯然處於下風。
審判所的高手們似乎並不在意特勤組的反擊,他們的攻擊狠辣而精準,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壓製對方的力量。
“你們這是要挑起內戰嗎?”特勤組的五階覺醒者聲音中透露著憤怒與不屈,他看著周圍倒下的戰友怒吼道。
“內戰?嗬嗬,勢均力敵才是內戰,現在,不過是平息叛亂罷了”,一名戰士冷笑道。
“我們特勤組何時成了叛亂之徒?你們這是在踐踏蘇城的法律!”
“法律?”另一麵戰士嗤之以鼻道,“在力量麵前,法律不過是弱者的庇護所。特勤組私藏機密,暗中勾結外敵,這已經是對綠華的背叛。”
特勤組組長情急之下挨了一拳,倒在地上緊握雙拳,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一派胡言!你們這是在找借口排除異己,審判所何時有了隨意定罪的權力?”
審判所的另一名戰士冷冷開口:“當權力需要清洗時,我們自然就有了這份權力。你們特勤組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威脅到了公司的安全。今日,便是你們接受審判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