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言徹底傻了。
這女人竟然是關幼霜她媽?
他想不通,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才能讓一個親生母親這樣誣陷自己的女兒。
他沉聲道“我就是地毯廠廠長,我和顧爾容是戰友,跟關幼霜女士是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我之所以投資刺繡廠,是看在關幼霜過人的眼光與刺繡技術,請你不要用自己齷齪的想法揣度彆人。”
張彩荷沒想到這個滿臉正氣的男人就是地毯廠廠長,為了掩飾心虛,她哈哈怪笑幾聲,說“刺繡技術?她從小沒碰過針線,哪來的刺繡技術?”
“我呸,你個瘋女人。”王慧英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就一把推開張彩荷,“你還要不要臉,找幼霜要錢不成,又跑來詆毀幼霜是吧?”
王慧英指著她,對著人群說道“大家都看清楚了,這就是我兒媳婦幼霜她親媽,比後媽還惡毒的親媽。”
“幼霜沒出嫁時,在家受儘她的折磨,乾最多的活,吃最差的飯,孩子好不容易嫁過來了,她陰魂不散,三天兩頭想著法子要錢。”
“前陣子,幼霜好不容易貸了點款,準備建廠,她跑到我們家,讓幼霜給她三千塊錢安裝電話,幼霜沒同意,她就撒潑打滾,用各種難聽的話罵幼霜。這事情,村子裡不少鄰居都看到了,你們說,天底下哪有這種當媽的?”
彭小玲也走上前去,說“就是,要不是這事是我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相信這是親媽的行為,幼霜為人坦蕩大方,孝順公婆,善待小姑子和侄子,這在村子裡都是出了名的。”
“對,她還救過龍龍,不信你們問龍龍他媽。”
“我很早就聽說幼霜她媽偏小女兒,兩個女兒同時結婚,結果彩禮足足差了200塊,我還好奇這種女人長啥樣,原來是這樣,今天真是讓我開了眼。”
看到大家都向著關幼霜,張彩荷氣憤地說“你們都知道什麼?你們看看。”
說著,她扯起自己的褲腿,說“看看我的腿,這都是她昨天去我們家打傷的,她連我們家都砸了。”
“砸了活該,就你這種人,打死都不值得同情。”
“這種女人,嘴裡能有幾句實話,八成是自己弄傷,把惡人的帽子往幼霜頭上扣。”
“就是,我也覺得不是幼霜打的,瘋女人,你滾吧,我們村子不歡迎你。”
“滾,快滾。”
大家撿起地上的土疙瘩,丟了過去。
張彩荷護著頭,大罵著倉皇出逃。
關幼霜歉意地說“讓大家看笑話了,我們繼續吧。”
“幼霜,你以後彆回娘家了,咱們顧家台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對,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楊言接了個電話,要回去了。
關幼霜謝過大家後,送他去村口。
路上,關幼霜真誠向他道歉。
楊言笑著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真的挺不容易的。”
關幼霜看了他一眼,踢著地上的小石頭,說“其實沒什麼,人所有的失望、難過、受傷都是因為抱有期待,如果對任何關係都不抱期待的話,就永遠不會被傷害,哪怕是親情。”
楊言笑著說“你說得有道理,但人是情感動物,永遠不可能純理性做事。”
“也許吧。”
“彆再送了,我走了,有什麼事隨時聯係,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