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女許久未見,自是有許多話要聊,秋允之向來是話少的那個,隻微笑著看她們倆你一言我一句地訴說著彆後諸事,鹿呦頭其實還有點暈,但是好朋友的到來,使得過於興奮的情緒將頭暈的感覺生生壓了下去。
“允之,你家四叔父到底得了什麼病啊?竟要你生生侍奉三年之久。你上次來信說,他的病情有所好轉,那你此次回來後,應該不會再回去了吧?”向元靈嘰嘰喳喳宗門裡的事情半天,總算想起來問一問秋允之的近況。
秋允之長眉微擰,“他得的是心病,自我秋家在十幾年前被滅滿門後便落下了病根,做夢都想讓我替家族報仇雪恨。此次放我回宗,也是因為弟子大賽再過不久就要開始,至於以後……還難說。”
鹿呦眼睫微眨,眸底閃過一抹沉思。
原小說劇情裡確實有寫秋允之家族被滅的事,但卻隻是被一筆帶過,更多是為了借此表現出女主為何會冷情冷性,把她塑造成了一個不通情愛的冰山美人。
可就目前實際相處來看,秋允之雖然性格冷清寡淡,平常也不喜與人交流,但她卻並不是個完全冷漠不通情愛之人,相反,她至情至性,嫉惡如仇,更有溫柔善良的一麵,對鹿呦和向元靈這兩個朋友就更是格外上心,還時不時寫信寄些家鄉土特產來。
鹿呦前世都沒能見過她幾次,倆人雖同住邵壇殿,卻一個南一個北的,身份也不同……沒想到這一世她這個炮灰女配竟然能和原文女主成為了好朋友,鹿呦心裡一時也是感慨頗多。
“都這麼久了,就沒能查到那個喪心病狂的凶手到底是誰嗎?”鹿呦斟酌道。
秋允之搖了搖頭,“凶手並非一個人,而是一群修為高強、訓練有素的殺手,應是我秋家當年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才召來此禍的吧,但對方謹慎小心,殺了人後便迅速撤離,之後更是下了一場連夜暴雨,洗去了所有可能留存的線索……”
秋允之雖然日日被人耳提麵命要謹記秋家的血海深仇,可秋家被滅門時,她年齡實在太小,所記不多,也就沒有那種實際錐心刺骨的感覺,聊起當年的事,語氣還算平靜。
“這麼多人都沒了……那允之你當年是怎麼活下來的啊?”向元靈聽得雞皮疙瘩都起,心疼看她一眼,又忍不住好奇問。
秋允之目露困惑,“我也不知,據我叔父說,是一個陌生劍客救了我,並且將我送到了秋雲山莊,可是等他反應過來去找人的時候,那人卻已經不見……”
“好了,難得重逢的大喜日子,快彆聊這些了,允之一路過來,舟車勞頓的,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眼看話題越聊越冷,鹿呦乾脆出聲轉移。
向元靈反應過來,附和道“呦呦說得對,允之你剛回宗,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秋允之笑著看她們倆一眼,搖頭道“不用,我在飛舟上已經休息過了,倒是呦呦你,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她低眸看了一眼鹿呦剛剛被包紮起的手腕,細聲詢問。
“啊……這個啊?”鹿呦揚起手腕,扯出一抹安撫的笑,“就是之前練劍的時候不小心被傷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秋允之蹙著眉,輕聲道“練劍時還是要多加小心才行,你皮膚向來嫩,從前就老是搞得一身傷淤,以後身上常備一瓶藥,練完劍就擦擦,應是要好上許多。”
她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女,皮膚晶瑩薄嫩,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剔透中又暈著一絲淡粉,似桃花著露,海棠堆雪,美目流盼間,柔情媚態,環姿豔逸,嬌美得不可方物。
這般好看,便是連她一個女子都忍不住為之動容的地步。
再加上性子嬌軟可愛,善解人意,便更讓人心生喜愛,秋允之望著她,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向元靈卻突地叫了一聲“哎呀!呦呦,你怎麼光著腳就跑出來了?”
鹿呦下意識低頭,看到自己光裸的腳背,忍不住紅著臉扣緊了腳趾,剛剛跑得太快,鞋子都不知道甩哪兒去了,真是太丟人了!
正要回頭去找找看,結果一轉身就看到兩個男人不期然動手的畫麵。
他們倆倒也沒鬨出太大動靜,也沒發出什麼聲響,隻是各自在拳腳功夫上較著勁,像是在演一出啞戲般。
陳最執扇,挺拔身形巋然不動,隻是廣袖翻飛間,揮扇反擊的動作似殘影驚鴻,令人眼花繚亂,
烏林修為沒他高,舉著彎刀的攻勢便越見支拙,原本疏朗如墨的長眉緊擰著,大而有神的桃花眼也凜然含著怒氣,雖有不敵,卻並未退縮,反而攻地越來越猛。
“額,他們倆在乾嘛……”
向元靈也看到了這一幕,眼裡先是劃過茫然,隨後便是嘴角微微抽搐,“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師兄嗎??”
她這幾年也算是在大大小小的場合見過陳最無數次,每一次對方都是一副正正經經,鬆風朗月的清雅模樣,何曾見到過他和彆人打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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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也愣了,怎麼又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