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湛英道:“仙尊客氣,他們現下具體情況如何我也不知,隻是聽江二公子傳來消息說,是你徒兒從那些歹人手裡救下了他們,想來應該是無大礙的。貴宗弟子少年英才,俠肝義膽,實乃令某佩服!”
這話聽得長澤風一愣,本以為這小丫頭進到這秘境中連保全自己都難,未曾想竟還救了人?
嘴角卻是止不住地翹了起來,平常仙尊的架子也不自覺地端了起來,拂袖擺手道:“哪裡哪裡,我這徒兒也就是實力高了點,心腸熱了點,人長得好看了點,性格和善了點,哪有督衛說的這般好?唉,她呀平常最是不聽話,可令本尊頭疼了呢。”
葉湛英:“?”
葉湛英:“……”
緩了一會兒後,她勾起標準微笑,“仙尊過謙了,令徒年齡還小,有些少年心性也是正常,倒也不必太過苛求。”
長澤風點點頭:“嗯~此話說的極是,她還小,本尊也不能對她太嚴苛了。”
葉湛英:“……”
烏林悄咪咪瞥了自家師尊一眼,不由腹誹:也不知是誰上次說的‘若不罰她,那就枉為人師’,嗬嗬……
不過一想到馬上要見到呦呦了,他這心裡也跟著雀躍了起來,也不知她這兩天是怎麼過的,可曾吃好睡好,可彆像他和秋師姐一樣受了重傷才好。
而被惦念的鹿呦,此時正坐在船頭的一把寬大竹木躺椅上,懷裡抱著那隻雪色的白狐,沐浴著傍晚輕暖的陽光,有一搭沒一搭地打著盹兒。
她身上傷勢還未好全,又看人切磋看了半天,由不得有些眼疲勞,犯了點困。
飛舟飛行的速度不算快,徐徐而來的清風撩起少女烏黑鬈鬆的發,青絲墨染,眉如星月,白裡透紅的肌膚映著斜暉,若凝脂剔透,細嫩嬌美,薄浸三分媚意,占儘天地顏色。
場間喧鬨不知何時靜謐了下來,雲晨將劍一收,無聲飛到她旁邊,對著夕陽盤腿而坐。
目光輕落在少女臉龐,嘴角微微勾起。
薛玉宸也走了過來,靠在船舷邊,身子微微後仰,任由幾滴汗水自分明的下顎滾落,指間握槍的虎口還在發麻,目光凝在少女身上,也不由咧嘴一笑。
向元靈搬了個小火爐,正在上麵煮著什麼,沸水翻滾的聲音,裹挾著風聲,飄起嫋嫋白煙,旁邊的小刺蝟啃著一小勺西瓜,肚皮都翻了起來。
顧景明翹著二郎腿,沒啥形象地躺在地板上,也在呼呼大睡。
江行舟閉著眼在打坐,他身後霞光萬道,孤鶩齊天,肆意飛翔。
一切安靜而溫馨,時間猶如定格在了此刻般。
不知過了多久,江行舟突然睜開眼,下意識喊了一句:“呦呦!你師父他們好像也進秘境了!”
猶如炸鍋的油突然沸騰,震起鴉聲一片。
鹿呦一個激靈睜開了眸眼,神思尚還朦朧,便陡然看到雲晨那張俊臉俯身朝她靠近。
她愣了兩秒,抬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走開。”
剛睡醒的緣故,聲音極是嬌軟無力,她以為這人又想過來親她。
雲晨眨了眨眼,從她頭上取下了一片落葉,嘴角微微撇著,清澈如泉的眸子裡似是有些受傷,“呦呦剛醒就要趕我走……”
鹿呦看的心一梗,正要說話,江行舟走了過來,跟大家簡單交代了一下,督衛那邊的人被長澤風一行人所救的事情。
鹿呦自是喜不自勝,可待激動過去,又不由納悶:“師父怎麼也進來了,難道他跟你一樣?”
是通過那枚玉佩感應到她的位置的嗎?
黑葡萄般的眸子映著波光,睇向了對麵的少年,眸底氳著淡淡水潤,猶似被雨水洗過的澄空。
雲晨靜看她兩秒,緩緩搖頭:“不知。”
他哪知道長澤風是怎麼回事兒,左右不過也是為她而來。
因為得知了這個消息,所以眾人加快了趕路的速度,將將天黑時分,便趕到了神宮門口,但卻沒瞧見長澤風幾人的影子。
因著白日剛剛戰鬥過一場的緣故,地上血腥味還很濃重,襯著這漆黑夜色,無端讓人心裡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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