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不僅長澤風饒不了他,雲義知道了估計也得把他扔無儘深淵去洗個澡。
話說回來,以尊上的本事,不該這麼久還不跟他聯係啊,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兒?
不至於吧……隻要不碰到類似於荒吼那樣的凶獸,以他如今的實力,在這小秘境裡還不橫著走?
他們以前進過多少秘境,那可不比這兒凶險多了?
想是如此想,但鳳淵心下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雖然他知道他家尊上現在被那小丫頭迷得神魂顛倒的,但真說到正事兒,雲義也從沒含糊過。
“這秘境百年一開啟,若不趁此機會取出密鑰,那便又得再等百年,尊上不在,我也隻能拜托您了。”
鳳淵歎了口氣,“時間不多了,尊上說白君珩蘇醒的時間或許將會提前,我們、等不起了……”
長澤風臉色驀然一冷:“提前?”
鳳淵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想到那個瘋癲嗜殺的男人,便不免回憶起師父為救他被一掌貫穿胸口的畫麵,一切的一切,曆曆在目……長澤風垂下眸,手掌漸漸收緊,握得發白。
沒有再猶豫,他抬起微紅冷凝的眼,斬釘截鐵道:“好,本尊隨你同去。”
像是睡了長長的一覺,整個人都放鬆著,舒服地連腳趾都微微蜷了起來。麵前的懷抱實在太溫暖,她沒有意識地將自己緊縮在裡麵,像一隻回巢的雛鳥,展現出天然的依賴。
直到許久,意識漸漸歸攏,卻還沉溺在其中不願醒來。
下意識地抱著身前的人蹭了蹭鼻尖。
終於,在做了一番鬥爭後,緩緩睜開了濃密的眼睫。
映入眼簾的卻是少年人尖秀白皙的下頜,和著滿天繁星,燦爛地倒映在烏黑的瞳眸裡。
她恍惚地眨了眨眼,輕輕咕噥了一聲:“唔?”
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她現在是回來了嗎?
他低頭看她。
淺褐色的瞳仁似和了月色般剔透,清如水亮如星,卻又深邃地令人無法看透,眸光輕轉間,若春波微漾,撥動心弦。
剛醒過來,腦子還有點發蒙,鹿呦怔然看他半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被他抱在懷裡。
她掙紮著要下去,卻被雲晨反手扣得更緊。
他凝她一眼,聲音清淡,辨不出情緒:“老實待著。”
鹿呦微微睜大眼眸,似是不相信雲晨會這麼跟她說話。
我是誰?我在哪兒?怎麼一覺醒來,感覺我那個溫柔的師兄好像轉了個性?
鹿呦伸手推他,“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雲晨卻微沉了臉,不僅沒有聽話,反而將她抱得更緊,緊得甚至讓鹿呦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臉被埋在他胸口,憋得通紅,連說話的聲音都發悶:“唔?你乾嘛啊你……”
向元靈本是走在前頭,聽到動靜,連忙回身,驚喜道:“呦呦你醒啦!”
雲晨嘴角微撇,胸口因為不知名的情緒起伏著,卻還是將她放開了些許。
鹿呦扒著他的衣襟,探出個腦袋,發絲淩亂地翹起幾根呆毛,仍舊懵懵的,“元靈?怎麼回事兒啊?我們現在是還在秘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