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他捏著竹筒,發出了一聲輕音節,嘴角上揚,眉梢上挑,望過來的目光帶著點佩服又透著點興奮: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當著我的麵說我小白臉、說我不夠硬的,怎麼,硬不硬的你想試試?”
鹿呦滯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嘛的!心臟的人聽什麼都臟!
他笑得意味深長:“你要是主動的話,那尊上也沒什麼話說,”
然後慢慢靠過來,湊到她眼前,眼睛笑眯眯的,聲音低啞,“要試試嗎?”
鹿呦縮得就差把自己嵌進牆縫裡了,脫口就想罵:“試個……”
罵一半又怕把這人惹惱了,真的對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硬生生憋了回去,改口道:“你…你口裡一直說的尊上,是那隻狐狸嗎?”
少年默了下,拿過靠枕、墊在自己腰上,又把兩腳往桌子上一翹,抱著竹筒喝了口酸梅汁,拖著長長的調子‘嗯’了聲,然後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鹿呦:“……”
她抿了抿唇又問:“聽你的口氣好像認識我,還叫我小仙子,我們以前見過嗎?”
淩玉透過眼角斜瞥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他當然認識她,不僅認識,還如雷貫耳、甚為熟悉。畢竟嬋綏宮裡、他家尊上就寢辦公的那個大殿後麵掛的那幅畫像裡的人,就是她。
每一次去回稟訴職都能看到,再加上,她還是彥邈口中,那個絕無僅有、渾身都是至寶的舉世奇珍…啊不,是無垢之體。
他對她的好奇真不是一丁半點。
隻可惜,他和鳳淵分工明確,鳳淵一直在妖界和雲境界間來回跑,做些隱秘事。而他,武力值最高,所以就被派去打仗,每天都宿在軍營裡,都沒機會來雲境界看看。
若不是此次尊上放在密閣裡的本命星火差點撲滅,他也不能帶著兵卒死士直接趕來。
以前還在想,到底什麼樣的女孩能把那尊和自己差不多的殺神迷得神魂顛倒的。結果一接觸,發現、她身上的味道根本就無法抗拒。
這對於鼻子尤為靈敏的妖來說,簡直是災難,得拚儘全力才能抵抗得了那種誘惑。
果然,彥邈說的,無垢之體對修為越高的人越致命。他原還不信,想著世上哪有這麼離譜的事兒,沒想到卻是真的。
所以,他家尊上究竟是怎麼忍住的?
再和她待兩天,他估計就要忍不住獸性大發了。
但要說離她遠點,又不太想,因為靠在她身邊就覺得很舒服。
淩玉又想掩飾性地喝一口水,但發現竹筒裡的甜飲已經見了底,隻得作罷,想了想道:
“不認識,但我們可以現在來認識認識。我叫淩玉,淩遲的淩,切玉的玉,你呢,叫什麼?”
他說著,順手用食指沾了沾外麵的雨水,在桌上寫下了‘淩玉’兩個字,然後期待地看向她。
鹿呦無語,哪有這麼介紹自己名字的
她現在可沒心情和這人‘認識認識’,更不想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便道:
“我姓霸,名霸,你叫我霸霸就好。”
淩玉腦袋上明顯飄起了一個問號,扯唇道:“你是不是以為,我們妖界沒有這個稱呼?”
鹿呦愣住、驚訝:“什麼?你們妖界連這個都有,這麼全麵的嗎?”
淩玉冷哼一聲:
“你想讓我叫你‘粑粑’,從而對你產生惡心、繼而遠離你,這樣你就可以不用麵對我了是吧?嗬,告訴你,不可能,你就算是屎,我也得嘗嘗鹹淡。”
鹿呦:“……秀兒。”
少年眼中盛了不耐煩,聲音也變得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