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麼,是青雲宗的茶不好喝,還是葉督衛覺得本尊這殿太小了,坐著不舒服?”
這話就有些不客氣了,到底是在彆人的地盤上,葉湛英終還是緊了緊手,坐了下來。
場間鴉默雀靜,誰也沒敢在這個時候吭聲。
長澤風用靈力仔仔細細地幫鹿呦探查了一遍體內筋脈,確定她無事,隻是身體尚有些虛弱,才收回了手。
但鼻尖又隱約傳來少女的馨香,他呼吸一窒,儘量忽視。
也正在這時,殿門外忽地落下幾束人影,定眼一瞧,竟是宗主沈淮序帶著幾個長老走了進來
沈淮序的修為可不低,幾個長老的修為也基本都在化神以上,長澤風第一反應是重新握住鹿呦的手臂,覆了層淡淡的靈力在她身上,以遮掩她身上的氣味。
沈淮序一進門,青雲宗的弟子便齊齊起身朝他行了一禮:“弟子拜見宗主。”
連雲晨也不例外,鹿呦也想起來,卻被長澤風給按了回去。
他掩袖輕咳一聲,似極虛弱模樣,朝下麵的沈淮序頷首道:
“大師兄你來了,請恕師弟我身體不適,不能給你行禮了。”
剛讓弟子們起身的沈淮序卻是直接一愣,大師兄?這個稱呼他都有多少年沒聽到過了。
自從他接任宗主的位置,師弟師妹們也相繼成為宗裡的仙尊後,便再也沒有聽到有人這麼叫過他了。
這麼多年,他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不敢懈怠一天,唯恐有負師父臨終前的囑托,當不好這一宗之主,都快忘了自己也曾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大弟子了。
乍然聽到這個稱呼,沈淮序竟是有些眼角濕潤。
他拂了拂衣袖,緩緩踱步到陳最剛剛起身的那個座位坐下,也沒管這座位高低、尊卑有序的問題,慢聲道:
“無妨,我也知你此番曆儘千難萬險,身負重傷才能回宗,好好歇著吧,你我師兄弟二人也用不著這麼客氣。”
說罷,又狠狠地橫了旁邊的陳最一眼。
他道他這大徒弟去哪兒了,原來竟是跑到他師弟這女徒弟的跟前來獻殷勤來了。
還找人跟他傳話,什麼讓他看著辦吧,真是人長大了,翅膀硬了,要反了天了。
沈淮序人其實長得端正俊朗,但是作為一宗之主,想讓自己顯得更有威嚴,便蓄了一把長苒,他眉眼又濃,長年板著個臉,身上自帶一股淩厲氣勢。
他這麼一坐,剛剛坐著的那些小輩們哪裡還敢坐,俱都起身往後麵一站,把位置騰給剛剛進來的長老們了。
這些長老裡還有向元靈的師父玄微長老,一頭白發,仙風道骨,很符合大家對卦修的傳統印象。原本他是不參與宗門政治活動的,因為擔心向元靈這個弟子,也跟了過來。
看到她,也是冷眼一瞪,瞪的向元靈趕忙縮緊脖子,低下了頭。
烏林的師父閻春長老,這個孤僻古怪,隻知研究靈器機栝、幾十年都難得出門一趟的小老頭竟也來了。
他一身黑衣,頭發花白,骨架粗大,長得一副冷麵不近人情的模樣,看到烏林,也是冷哼了一聲。
烏林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乖乖地站在了他身後。
剩下的幾個長老,一個是戒律堂的嚴正長老,一個是議事堂的參虛老長,還有一個則是長老閣的執事、善淵長老。
這單獨拎出來,身份是一個比一個高。
對麵的世家子弟們,除了幾個傷的嚴重的,其他也沒好意思再坐,竟也都陸陸續續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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