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遠離的背影,薛玉宸癟著唇,忿忿不平:“憑什麼呦呦要跟著他走?”
向元靈道:“人家不是說了嘛,找呦呦有事。”
隻有顧景明搭著薛玉宸肩膀,也不知是幸災樂禍,還是替他扼腕歎息:
“六哥,我覺得你的情敵又多了一個,而且我有種直覺,這一個還不是一般的強。
唉,不是我說,你想娶呦呦這事兒真不是一般的懸。”
薛玉宸:“……”
另一邊,懸崖那邊的懸空擂台上,正有兩人激戰正烈,兩人皆是勁裝白衣,隻不過一個眉眼溫潤,身姿雅逸,一個清雋鋒銳,秀徹絕倫。
一人持扇,一人執劍,打的你來我往,凶猛無比,卻正是陳最和雲晨兩人。
陳最這些日子以來,早就將修為提升到可以直接進階元嬰,卻為了這次的比賽一直壓製著。
而雲晨呢,也為了比賽,將修為壓至金丹滿級,所以表麵上,兩人修為算是旗鼓相當,不相上下。
今日兩人湊巧抽戰到一處,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打的也就格外認真,誰也不願服輸。
但到底雲晨是個劍修,比之陳最這個丹修在武力值上高了不止一丁半點,打到後來,便有點壓著打的意味了。
少年腕脈一翻,身若流星,飄然而起,劍聲嗡然低嘯,直擊陳最胸腔,同時傳音冷問道:
“前世,派人去暗殺呦呦的人,是不是那個叫沈仲蘭的?”
陳最撤步閃身,舉扇橫擋,劍刃堪堪貼著肩頸刺過,雖未刺中,但劃過的劍氣卻仍舊割裂皮膚,致使血色長流,痛感傳來,心也隨之一痛。
她竟然連前世的事都告訴了雲晨,到底是有多信任他,是因為當他是師兄,還是因為彆的……
陳最抿直唇線,揮開扇麵,接下他襲來的第二招,沉聲道:“與你無關,她的仇,自有我來替她報。”
“嗬,”雲晨冷笑聲,劍勢一挽,冷芒如電,頃刻閃至他身後,“你若真有這個能耐,前世也不至於將呦呦害成那樣。”
這一句話堪比利劍刺心,陳最眸眼驟紅,卻無法反駁一句話,心神大亂間,左肩也被一劍刺穿。
“噗!”鮮血噴湧而出,他死死捏著拳頭,連扇骨幾乎都要捏碎,許久,聲音冷澀道,“你若處在我的位置上又能比我好多少。”
雲晨持劍抵在他咽喉,眉峰冷峻,聲音漠然:“至少,我沒有你那麼爛好心。”
這一句話,又堪稱是絕殺,捅的陳最心都在滴血,牙關死咬,過於用力而導致頸側筋脈繃起,指關節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但這句話他仍然無法反駁。
少年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帶著狠意:“我隻想知道,當初將她關在門外,又派人暗殺她的人是不是沈仲蘭,說。”
這事兒吧,連鹿呦自己都不知曉,純屬於連猜帶蒙類型,所以也就沒告訴雲晨,陳最也是和鹿呦交流後才得以從懷疑變成確定。
除了前世的雲義對此事了若指掌外,其他人基本都是一知半解,但偏偏他自己這一世除了和鹿呦有關的記憶,其他的都模糊的很,對沈仲蘭的印象估計隻停留在普通弟子身上。
見陳最沉默不語,雲晨便隻當他是默認了。
鹿呦跟著那少年飛了好一會兒才飛到一灣湖泊旁,但見山色如娥,花光如頰,滿地翠綠,波紋如綾,初春的晴輝柔如鮫綃,與山風一同拂麵而來,暖意融融,幽香陣陣,沁人心脾。
鹿呦打量了下周圍,有些納悶地看向對麵:“這是哪兒?我怎麼從來沒來過這裡?”
細碎的日影灑落在少年細膩勝雪的肌膚,似掃了層淡金色的蜜般晶瑩剔透,臉側輪廓鋒絕利落,五官深邃猶如刀刻。這般近看,連他卷長濃密的眼睫都看的分明,似勾勒流暢的水墨畫般,無一處不精致,無一處不完美,連碎發拓下的淡淡陰影,都像是無意間添加的一抹疏然意境。
不過是問個話,鹿呦卻不自覺呆了一下。
他長得與雲義有七八分相似,但又不全然一樣,眉眼看著要更為稚嫩些,下巴上甚至還多了一點點少年特有的嬰兒肥,不明顯,卻將整張臉都顯得分外柔和,甚至壓下了他身上天然給人的一種壓迫感。
他笑了笑,纖薄紅潤的唇輕抿著,望了望四周,聲嗓慵懶:
“這裡啊,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一個地方,覺得很好看,所以就帶你來了。”
其實是禁地,除了他,無人踏足過。
他伸手指了指旁邊的一棵開得花繁葉茂的苦楝樹,笑說道:
“以前剛進宗的時候,我都是睡在那上麵的,白天能曬曬太陽,晚上的時候還能賞賞月,挺不錯的。”
一樹楝花開的密密匝匝,花朵交織,猶如一片煙紫色的雲霧,他仰著臉,笑容裡帶了絲懷念,映著頭頂的花,恍惚間,美得有些朦朧。
鹿呦便以為他說的是最近的事,跟著他一同仰頭,好奇道:“那下雨呢?那下雨的時候你又怎麼辦呢?”
“下雨的時候呀……”她在仰頭看花,他側了眸光看她,聲音輕柔,“我就打把傘,縮起來靠在樹上,這樣就不會被雨淋到了。”
她仍是奇怪:“那為什麼不去找個住的地方呢?”
“因為……”他聲音微頓,眼睫微闔,眸光變得遠而淡。
因為,那個時候剛從奴隸場逃出來,他討厭一切封閉的環境,討厭每一個暗無天日的夜晚,反而睡在外麵會讓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但他卻這麼回答道:“因為,我是個怪人吧,不喜歡睡屋子而喜歡睡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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