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訂婚宴之後照常進行嗎?”
“當然照常進行,那麼多賓客在現場,總不至於為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就連宴會都不辦了。不過顧大小姐雖然被領回了家,但是訂婚宴的氣氛也被徹底的破壞。本來艾冬青,想通過訂婚宴來宣示自己的主權,結果這麼一鬨,把他的屁股給露出來了。許多江家的親戚朋友都知道了這裡麵的事情,背後指指點點的大有人在,以後艾冬青在江家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夏探長說道。
我和夏探長正說著,朱羽江進入了辦公室,然後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夥子不錯,昨天也算是露了臉了。”
我擺擺手,道“什麼露臉呀!應該是丟臉吧!我昨天本來就不想去參加這個訂婚宴的,心裡想著肯定有什麼幺蛾子,結果怕什麼來什麼,朱探長你還來打趣我。”
朱羽江說“其實昨天你不算丟臉,昨天臉上最掛不住的是徐隊長。畢竟你是他給顧大小姐做的介紹,這麼一來,他成了罪魁禍首,江家顧家兩邊都不討好。”
我說“那徐隊長會不會記恨我呀?我可真的是什麼都沒有做,我也僅僅隻是一個背鍋俠。”
朱羽江道“徐隊長當然不會記恨你,昨天其實你的應對是對的。你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才是上策,否則你留在那裡隻會讓事態更加惡化。顧大小姐說不定還會借著你的存在,把事情鬨得更大,這樣徐隊長的臉就丟的更大了。其實說來說去就是艾冬青惹的禍,他乾嘛要去把兩位大小姐都給惹到了,關鍵是他還擺不平。不過還好,我們大隊領導並沒有就此事發表什麼看法,昨天邵大也隻是在旁邊看看熱鬨。所以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你也就相安無事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吧!”
我問“那艾冬青呢?他會有麻煩嗎?”
夏探長笑了,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艾冬青呢?他自己造的孽,這結果本來就是要他自己承擔的?不過他隻要哄著江大小姐開心,這事情也會船過水無痕的。畢竟江家的實力在那邊擺著,江家選了艾冬青做乘龍快婿,自然也不僅僅就是一個女婿那麼簡單。江家接下來肯定會著力培養艾冬青,所以他雖然名聲上會受些累,可是實惠也是大大的。這個賬,他艾冬青算得過來!”
我聽了漸漸有些明白過來,其實艾冬青明知辦這個訂婚宴風險很大,而且有好多人想出他的洋相。可是他還是頂著壓力,把訂婚宴辦的風風光光的,其實也是在向江家輸送他的誠意。因為一旦成為江家的乘龍快婿,這後續的好處也是肉眼可見。這個賬我是無論如何算不明白的,因為我和他的價值觀有根本的分歧。
朱羽江也補充道“艾冬青這個人目標明確,而且臉皮也厚。他認準的事情,才不會在乎人家說什麼閒話,因此隻要能達到他的目標,被人後麵指指點點,那是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聽了也是深以為然,因為這麼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下來,艾冬青從來是以自己的目標為第一位的。所以在這過程中他是不惜得罪同事,得罪朋友,甚至得罪領導,這樣的人你就是不能和他發生利益衝突,否則他做起事來真的沒有什麼底線。
這件事情其實在單位裡並沒有引起很大的漣漪,碰到的同事最多安慰我幾句,關係好的就跟我開個小玩笑,但並沒有嘲笑我的意思。因為很多人也知道我就是一個躺槍的主,事情的症結就是在艾冬青身上。
這件事情很快平息下去,我們探組還是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坐台女被殺的案件當中。可惜我們雖然找了幾個坐台女的關係人,但都是失望大於希望,一個個都被我們排除了作案嫌疑。
事情過去了四天,那天下午徐隊長突然打電話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下。我也沒有多想,想著徐隊長是不是又有什麼任務向我交派。
結果到了他辦公室,他隻安慰了我幾句,就是艾冬青訂婚宴上的事情。並說道“學賢,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我都清楚,你也是一個受害者。那天你的表現我非常滿意,那種情況下,你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這樣大家都能下得來台。我本來前兩天就想和你說這個事情,但我看你情緒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所以我想著等你再平靜上幾天再說這些話。”
我說“我其實當時就想明白了!這顧大小姐無非就是拿我當槍使,我隻要不露頭,這事情就大不了。至於事後的影響,領導和同事們都是通情達理的,我想也不至於產生消極的反應。因此我也就不擔心這些事情了。”
徐隊長說“你能這麼想,那是再好不過。不過這個事情上,你畢竟受了委屈,無端的躺槍,讓那些不明就裡的人總會對你指摘一番。因此一是為了補償你,那天的訂婚宴,你啥都沒有吃到,更是為了替你平複一下情緒,今天晚上我做東,我們喝一個定魂酒。不知道你方不方便,有沒有其他的安排?”
我趕緊應承“徐隊長補償什麼的就沒必要了,這件事情上我也沒受多大影響。不過你請我喝酒,我當然求之不得,一定舍命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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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隊長見我說的客氣,道“你沒有安排就好,那一會兒我定好了,我把時間地點告訴你,我們今天要好好的補上這一杯酒。”
我從徐隊長辦公室出來後,就先回了一趟家換了一身休閒的衣服,順便把自己的車子放放回去,免得第二天上班不方便。
到了5點多,徐隊長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了吃飯的地點和包廂。當然徐隊長安排一般都會是在金老板那邊的海鮮豆撈裡麵。我準時打的過去,到了以後,我發現朱羽江和李國軍都在,因此我想這也算是我們中隊的兄弟小聚一下了。
我們幾個先在包廂裡喝茶,徐隊長好像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就晚來了一會兒。金老板到我們包廂來過,並且問我們有沒有特彆想吃的東西,如果沒有,他就按照以前的套餐去安排菜品了。我們三個人當然不會說什麼其他的東西,金老板就顧自己出去安排了。
我們大約坐了半小時,徐隊長帶著一個神秘的嘉賓進入了我們的包廂。
神秘嘉賓我們三個都不熟悉,隻有李國軍對他有一麵之緣,他先驚訝叫出口“顧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徐隊長你的麵子可不小啊!”
李國軍的一句話,把我們都給點醒了。當然我還沒有聯想到什麼,朱羽江已經非常清楚了。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學賢,這位就是顧大小姐的父親,我們一直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