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離開公安隊伍,其實就我自身來說,我也覺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我這大學4年,加工作兩年接觸的一直是公安的業務。現在突然轉行做其他的工作,我的專業就全部廢掉了,我也於心不忍。況且這一次我要離開的代價還是以自己為代價,這是我內心中無論如何做不到的。”
吳福港說“你的選擇沒有錯,人就是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有的時候再有前途,做的不開心,那又有什麼意思。你還是像現在這樣想喝酒的時候找我們喝酒吹牛,乾活的時候又能痛痛快快的做,彆去想那麼多晉升啊!進步啊!受獎啊的事情,你也就變得輕鬆了。”
張小娟也說“小林哥哥,彆人怎麼看我不管。反正我覺得你的選擇沒錯,你又不是沒人要,乾嘛要把自己的婚姻當做籌碼給交易了。如果你不能自由選擇,我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他們兩個說下來還是十分的支持我的選擇,但是我要告訴他們,我的選擇是因為金錢的原因,不知道他們又會作何感想。
不過有一點是確定的,吳福港肯定不希望我離開公安隊伍,這對他未來的事業影響很大。至少他少了一個可以助力的朋友!
我的心結打開,一下子心理負擔也減輕了不少,這件事情的負麵影響也就化於無形。我們一起喝酒吹牛到很遲,本來吳福港的想法是去張小娟的會所醒醒酒的,我們兩個都表示沒有興趣,吳福港就先一個人離開了。
當然,張小娟很快把吳福港離開她家的消息通報給了楊姐。我有些無奈,說港兄難得出來一趟,你彆這麼盯著他。
張小娟對我說“這事情你不要管,是楊姐托付給我的,我不能對不起楊姐。至於港哥,隻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誰讓楊姐待我好呢?”
我也不能反駁什麼,當然我也被張小娟留在了他家裡。我的換洗用品張小娟都給我備齊了,儼然是第二個家。
當然多日不見,張小娟和我自然是一番狂風驟雨。風雨過後,我們依偎在床上,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小娟,我和你每次交往好像都沒有什麼措施,你不怕中招嗎?”
張小娟說“我其實一直在服用避孕藥的,我們許多小姐妹都是如此。這藥可以調節經期,也是防止萬一有錯誤,能得到保護,不至於事情不可收拾。小林哥哥,難道你希望我們能誕生一個愛情的結晶嗎?那我馬上停止服藥,我想很快我們就能有自己的寶寶!你想嗎?”
我嚇了一跳,說“彆,彆製造這樣的麻煩,這與你與我都是不好的選擇。我要想和你生小孩,那我一定會娶你過門,不能給你名分,也要給小孩子的。我已經非常占你的便宜了,唉!”下麵的話一時語塞,我說不下去了。
說實在的,和張小娟的這種關係,讓我一直有心理負擔。因為我的家庭教育是不允許我這樣在外麵胡天海地的,可是這一切又真真實實的發生了。雖然張小娟對此樂此不疲,可是我始終有這種負罪感。
第二天我還是早早就離開張小娟家,然後趕到了單位裡麵。一早上都沒什麼事,到了下午,我們值班室突然來了一個投案自首的人,而且還是個小姑娘。人是父母陪著來的,我們值班的人員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小姑娘告訴我們,他們殺了一個人,她實在害怕在父母的勸說下來投案自首。
我們值班人員簡單的對她進行了詢問,發現她說的不像是在造謠生事,知道事關重大,立即就彙報給了我們大隊領導。
大隊領導聽取簡單的報告,以後把我們中隊的偵查員全部調集了起來。接著根據這個小姑娘的線索,立即投入偵查力量。
由於犯罪嫌疑人的線索,因此其他的同案犯,很快就確定了每個人的身份信息。
大隊領導親自坐鎮指揮,一麵向行動技術支隊通報相關案情,請求他們的協助。另一方麵,我們根據每個犯罪嫌疑人的家庭住址,立即展開抓捕行動。
這起案件當中涉案人員一共有6人,都是十七八歲的高中生,當時我們聽到案情內容也是大為震驚。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麼一群未成年人居然做出了殺人分屍的大案。
在大隊領導的指揮下,尤其是得到行動技術支隊的支持,我們所有參與的偵查員兵分多路,立即對每個犯罪嫌疑人進行抓捕。
抓捕行動一共持續了約4個小時,到了晚上7點左右,涉案的6名犯罪嫌疑人全部到案。
其實抓捕行動是非常順利的,這些高中生也沒有多大的活動能力,他們犯下惡性案子以後基本上都是待在家裡,還沉浸在震撼當中。我們公安局的人突然神兵天降,這些人大多是猝不及防,一個個束手就擒。
這麼多的案犯,這麼惡心的案件,我們邵大隊長把刑大所有有經驗的偵查員,都動員起來。然後分頭對這些案犯進行審訊,不給他們,編造理由的時間和機會。
我這個時候也被當作主力偵查員使用,我被分到了審訊一個小姑娘,約莫17歲左右的年紀,是一個高二的學生。陪同我審理的是城區中隊的一名偵查員,因為我是重案中隊的,所以詢問和製作筆錄全部壓給了我。對我來說,審訊這樣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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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名犯罪嫌疑人展開審查,其實這樣的未成年人,又突然被我們抓捕,心理防線早已崩潰。因此我們一開始問話,這個小姑娘就乖乖的交代了犯罪事實。
但是聽了這些犯罪事實,也一下子顛覆了我的三觀。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會發生如此惡劣,如此令人發指的案件。
小姑娘說“我是山陽技校的高二學生,這次的事情我都參加了,但我不是主謀,事情的主謀是我們高三的大姐大湯姐。”
我問“那被害人是誰?”
小姑娘答“被我們弄死的,是我隔壁班的同學,她叫李,也是個女的。”
我問“那你們為什麼要殺她,你們有多少人參與了這件事情?”
小姑娘說“要弄死她,那是湯姐的命令,我們昨天在場的有6個人,5個女的一個男的。”
我問“你給我把具體的過程說一下?”
小姑娘開始訴說起來“昨天下午4點多,我們學校放學以後就把這個李給攔了下來。因為湯姐說這個李欠了她好多錢,具體什麼情況我也說不出來。然後湯姐叫了一輛微型麵包車,把我們都載到了大江邊。於是在大江邊,湯姐質問這個李,她花了湯姐很多錢,打算怎麼還。”
我問“受害人怎麼會欠湯姐的錢?”
小姑娘答“這李,比我認識湯姐要早。一開始也就是一起玩一下,逛逛街。後來湯姐就帶著她去蹦迪溜旱冰,錢都是湯姐出的。當然這些花費不算什麼,湯姐也沒當回事情。後來湯姐和這李商量,說李挺缺錢的,她有一個好門路能夠賺錢,不知道李肯不肯答應。她這個時候正想買一個新潮的手機,就一口答應了湯姐的生意。這個生意就是,湯姐認識一些朋友,他們就是想搞處女,而李還是處女,所以這些人願意花大價錢買李的處女。李答應了,並且還收了湯姐的定金4000元。”
我問“那賣成功了嗎?”
小姑娘說“到了約定賣處的那一天,這李說她來月經了,說要推遲賣處。湯姐也沒有生疑,就答應她推遲了日期。沒想到這一推遲就沒有了下文,這個李還處處躲著湯姐,有一次湯姐在學校教室門口堵住了她,並把她帶到了廁所裡。在廁所裡麵,湯姐問他什麼時候交貨,但是這個家夥百般抵賴,說這錢是問湯姐借的,她不打算賣處了,這錢以後會還給湯姐。湯姐是跟那邊的客人預定好的,哪有說取消就取消的,就不肯答應這個李的要求。可是當時在學校裡,湯姐拿她也沒辦法。結果又拖了一個禮拜,終於昨天我們在學校門口攔住了她。湯姐早已叫好了車,把他攔住以後就直接叫車帶到了江邊。”
我問“到江邊以後呢?”
小姑娘繼續說下去“湯姐問她,這生意該怎麼算?但是李買了手機以後,突然變得異常強硬,就是不肯賣處。湯姐直接甩了她兩個耳光,說你既然不賣處了,你要賠償我的損失。你已經收了我定金4000塊,接下來你就得還我8000塊,而且你馬上得還我,否則就弄死你。這李嘴也硬,就是不肯答應湯姐去賣處。我們當時都勸湯姐,索性把她綁了去算了,弄到了房間裡麵,把客人叫來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她。湯姐罵我們糊塗,客人要買處都是要心甘情願的人,如果這麼硬上,那客人要承擔多大的法律風險。客人花這麼高的價格,不是為了事後去坐牢的。”
我說“這些客人還挺懂法律知識,知道這樣算強奸?”
小姑娘說下去“接下來湯姐再三逼問她,讓她履行我們的約定,但她死活不肯。而且心一急,還咬了湯姐一口。這下把湯姐的怒火徹底點燃了,湯姐瘋了似的說,今天我也不要你去買處了,我就是要你的命。說著她和我們另外兩個女的一起把她推到了江裡,想把她淹死。可是陰差陽錯的,這個人居然從下遊的位置又爬了上來。湯姐非常的生氣,於是又把她帶到了那輛麵包車,直接把她帶到了湯姐男朋友家。現在這個天氣已經很冷了,這個李渾身濕漉漉的,凍得跟小雞仔似的,瑟瑟發抖。”
我問“到了湯姐男朋友家以後呢?”
小姑娘說“到了湯姐男朋友家,我們直接把她帶上了湯姐男朋友家的頂樓閣樓裡麵。這個時候湯姐是鐵了心要弄死她,於是湯姐用了水淹,繩勒,電擊,毒藥,割腕,手掐,冰凍等等十餘種方法,一心要弄死這個李。可是不知道什麼緣故,總是不成功,這個李也是被我們弄得不成樣子。她嘴上連連說,要我們抓緊弄死她,不要這樣再折磨她了。這時我們中有個女的勸湯姐,說既然弄不死他,索性給她封口,反正她在學校裡麵也跑不了,錢可以找她慢慢還。湯姐說那個人糊塗,如果放了這個李,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事到如今不弄死她是不行了,否則每個人都會被害進去。這時候湯姐的男朋友走上來,她說你們這麼沒用,弄死個人都弄不死,這樣讓他家裡人知道,那就闖大禍了,於是自告奮勇的上手弄死這個李。他讓我們把李四肢都捆結實,然後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兩分鐘不到就把她給掐死了。”
我聽的簡直毛骨悚然,此時我寫這個筆錄已經寫了10多頁紙了。但顯然事情還沒有結束。
我問“那殺死以後呢?”
小姑娘說“殺死以後,湯姐決定把他的屍體處理掉。一開始大家覺得把他的屍體丟到大江裡衝走就算了,可是我們幾個女的也搬不動,這屍體死沉死沉的。於是湯姐的男朋友就提出把這屍體給分開,這樣弄成一塊一塊的容易搬運。於是我們把屍體拖到了閣樓衛生間裡,由湯姐親自出手,把這李的屍體剁開。湯姐把她的頭,四肢,分彆剁下來。而且四肢又對中剁開,這樣總計分成了十塊。我們把她的軀乾放進一個行李箱裡麵,頭和手裝在一起,腿又分彆裝了兩袋。於是我們分頭處理這些屍塊,我和湯姐去處理頭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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