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僅存的月精靈在當下的世界上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大的神係不屑一顧,小神也不願沾染上任何關係。
戰敗者是沒有絲毫話語權的。
明明在神戰之前還與精靈保持著友善的關係,嗬,實在是諷刺。
這或許就是精靈的報應吧,我不免無奈的如此想到。
畢竟,在地精諸神覆滅之後,精靈諸神對剩下的地精做了同樣的事,地精種族的斷崖式斷代與精靈諸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就是報應吧,這就是報應
想到這裡,我反倒有些慶幸。
正是因為人類陣營與獸人陣營的決裂,兩大勢力間的角逐對峙讓他們減少了對戰敗方精靈的關注,讓現在的氏族有些許喘息的餘地。
但這不可能長久。
我曾在人類城鎮中遊曆過很長一段時間,也曾穿梭過獸人的遊獵營地。
獸人鬆散的部落聯盟不可能拚得過鐵板一塊的人類聯軍,而獸人的人口基數與平均智力水平也完全被人類碾壓,除卻在肉體力量上占據明顯優勢外,他們沒有一項比得過人類。
人口基數與信仰虔誠度是種族神係強大的根源,智力水平決定施法者與特殊職業者的誕生數量,這兩點是神戰之中最關鍵的決定性要素。
而且,獸人鬆散的部落聯盟在組織形式上與精靈王庭的冊封形式有極高的相似性。
在戰爭後期,精靈內部的觀念分歧與責任推諉愈發激烈,正麵戰場的節節敗退帶來矛盾的愈發尖銳。
精靈在戰爭中失敗了,比精靈還要落後的獸人種族不可能是人類聯軍的對手。
或許在對峙和小規模衝突的初期,獸人可以憑借肉體力量占據一定的優勢,但勢必無法阻擋人類的強弓鐵騎。
更何況,人類諸神要聰明的多,陰險的多,祂們能從內部瓦解精靈神係,也能瓦解獸人神係。
我不對獸人抱有希望,但我仍然期望那些獸人們能夠堅持的久一些,再久一些,最好能堅持個一百來年。
畢竟獸人部族掌握著希亞大陸西部高原和北部草原的絕大多數地區,此時的獸人部族正自發的向南對峙,給予人類王國壓力,根本無暇北上。
這就是月精靈氏族天然的防線!
隻要獸人不被攻破,雙方仍在對峙,靠近北部冰原地帶的這片區域就是氏族絕佳的休養之地。
但精靈族低下的生育率實在令我擔心,氏族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繁衍出足夠的數量。
但好消息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氏族成員之間的婚姻行為呈現增加的趨勢,上個星期甚至還有一位女士再次懷孕,等到第二年秋天時,新生兒或許就能誕生出來。
如果氏族手中有成熟的生命之樹,那麼一切都將不是問題。
可惜我們隻有僅剩的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從發芽到成熟,足足需要三百年。
我有些唏噓,三百年,在過去看來隻是短短一瞬的歲月此時變得如此漫長,我們根本等不來生命之樹自然成熟。
可想要在短時間內催熟它,哪怕榨乾氏族所有人的生命力都不夠。
這讓我不得不打起【那位存在】的注意。
的確,那位不知名諱的神隻給予我的感覺極端恐怖且危險,按道理來說,那般強大神隻早應在希亞大陸上彰顯神跡接納信徒,形成一股強大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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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世間的信仰與傳說沒有一條指向那位神隻,祂沒有傳說流傳,沒有信徒信仰,更沒有什麼文字記載祂曾有過什麼事跡。
完全就像是一個希亞大陸的局外神。
難道是來自其他半位麵的神隻?
但按照經驗來看,一般的半位麵並沒有誕生神隻的條件,更何況是一位如此強大而危險的神隻。
祂既不是來自深淵,也不是來自煉獄,神明的氣息沒有沾染深淵煉獄的硫磺味,是深淵領主的概率也很低。
不僅如此,祂給予我的感覺更像是那座由肉瘤巨卵周圍生出的不息火焰,穩定而平淡。
或者祂們二者本來就存在某種聯係?這一點我並不清楚。
但在上一次祭祀儀式上,無指向性的祈禱再次將我的意識拉入那個陰暗的空間,周圍到處是灰色的迷霧,在當時的狀態下,我似乎並沒有肉體,而隻能以靈魂的視角觀察周圍的世界。
時間的概念在那裡並不清晰,就我在那裡遊蕩的時間感受而言,即使對一隻長壽的精靈而言都有些漫長。
可等我再度睜眼,回到現實世界時,時間隻過去了一瞬間。
在那個世界遊蕩的經曆,以及所經曆的事情我已經完全記不清了,隻記得一刹模糊的粉色光芒,一張朦朧而聖潔的麵孔,以及一道恐怖而驚悚的猙獰身影。
老實說,如果我不是一個受過皇家法師學院六十年教育的精靈的話,恐怕我早就因為靈魂的震蕩潰散暴斃了。
那位存在本不該成為月精靈的信仰,祂的態度雖然溫和,可從祂身上流下的一絲力量對於精靈而言都是致命的危險。
但我彆無選擇了。
在昨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和大祭司在帳篷裡進行了簡單的祭祀儀式,如果儀式成功的話,月精靈氏族就能有新的庇護者。
至於失敗
我不能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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