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冰涼的素手環上祂的腰伎的時候,巴維爾的腦子完全懵了。
倒不是完全因為毫無準備的震驚。
主要是那雙玉臂吧沒環住。
祂的體型著實有點太寬了些,那雙白銅的金屬手臂根本沒辦法完全抱住,隻能搭在祂肌肉紮實的肚皮上。
不過此時被枕邊人的動作驚一跳的巴維爾也沒了睡覺的心思,祂掀起大床天鵝絨被的另一角,借著從朦朧白窗紗透進來的皎潔月光,映入祂眼簾的是一張巧奪天工的精致麵容。
細膩柔美的麵部輪廓,光潔順滑的香肩,白銅的脖頸迎著微薄的月光隱隱閃爍,球形的關節並不粗大,反而表現著小巧精致的美。
至於那雙高聳的峰巒與圓潤宏偉的輪廓,正躲於白色的絲質長裙之中,無需過多贅述。
但那兩粒誘人的殷紅車厘子,饒是在米白色布料的掩映下依舊清晰可見。
自帶水果,倒也是件妙事。
一位精致可愛的美麗人偶,正在大床的另一邊安然沉睡。
隻是這位女士緊皺著的眉頭,卻意味著她的夢境沒有安逸的睡顏所表現的這般平靜。
或許是冰冷的室溫使得她即使在睡夢中也在微微顫抖。
巴維爾看呆了一會兒,隨後尬手尬腳的將被子緩緩放下,免得這位不知名的女士在熟睡中著涼,醒來再告罪於祂。
祂又愣了一會兒,隨後又起身穿鞋,到客廳裡升起壁爐,看著熊熊的火焰在磚石結構的狹小空間裡激烈燃燒,聽著墨色的木炭發出輕微的細響。
順便施展了一個能夠令熱量更好擴散的小術式,術式的導向剛好是他剛剛走出來的臥室。
熱量在冷透了的房間內傳遞,升騰變換的熱浪將豬頭行長的麵容扭曲變形,可實際上祂依然僵硬著一張臉,看不出什麼情緒。
這樣,她應該就不會冷了。
巴維爾沉默著,祂不認識那個女人,但祂大抵能夠猜到她是誰。
那個尖酸猥瑣的油膩中年漢準備借妻上位的工具正主——娜拉。
但是,令巴維爾感到懵逼疑惑的是,這和給祂的劇本上寫到的不一樣啊!
這算什麼?演出事故?
根據祂拿到的劇本,祂要做的是強迫海爾茂將他的妻子獻出來做“職位獻金”,來保證他能順利成為銀行經理。
而且一旦這種關係坐實,海爾茂與老行長相當於形成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以後不說平步青雲,至少也能做個中產白領。
雖然手段肮臟,但對於海爾茂這種為了上位不惜一切手段的人來說,肮臟根本不是問題。
他甚至還會怕手段不夠臟。
而按照應該走的劇情,今晚回家去的海爾茂就應該與他的妻子娜拉就那張欠條的問題發生衝突矛盾,在海爾茂鬨出誤會後試圖挽回後,娜拉與之徹底決裂。
而後氣急敗壞的海爾茂就會在娜拉麵前說出他借妻上位的事實,更進一步破碎這位美豔少婦對丈夫的愛,從而加深對海爾茂的厭惡與出走的決心。
但問題是,為什麼現在應該在大街上流浪的娜拉小姐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為什麼?
這到底是為什麼?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