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引著他，進了裡麵的小隔間。
布下一個隔音結界，沉臉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又想看看哪個孩子合適獻祭是嗎？”
蹇見她認出了自己，索性也不裝溫瑾了，在隔間的榻椅上颯然安坐，“他跑了。”
“跑了？”蘇顏有些意外。
“你知道狸柰最開始是什麼嗎？”蹇從係統空間裡，取出來一條長長的白練樣東西。
“看起來像是蛇皮。”蘇顏回道。
“他本是一隻狸豖。”蹇靠著椅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蘇顏的臉龐。
“狸豕？”蘇顏不知道，也沒見過。
蹇取了紙筆，隨手畫了幾筆，“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蘇顏湊近看，瞧著有點兒像野豬，四條粗腿，然後是類似鷹爪的爪子，頭上還有隻角。
“狸豖是一種比較古老的野獸。”蹇的鼻息間全是蘇顏身上的香味，思及曾經和她的雲雨纏綿，蹇垂眸漸漸沉默。
蘇顏道：“你說最開始？現在是有變化嗎？”
“嗯。”蹇回道：“你最好彆跟他生子，否則生一隻狸豖出來，有你哭的。”
“……忘了我交代你什麼任務了？”蘇顏拿起紙又看了看，確實像豬。
“狸柰在狸豖時期，被一條長白蛇吃了，意外得到了替代天賦，就是被什麼吃，就會變成什麼。但同樣也會失去之前的天賦，他變成長白蛇後又被其他的妖獸吃，一路進化，最後成了妖神。”
“既然一次次失去之前的天賦，未必會生出一隻狸豖來。”
“你果然動了和他生子的心思。”
“……有病吧你，我隻是就事論事，彆什麼都往我身上扯。我是能生，不是濫生，更不好色！就你這樣，要不是看在契約殺狸柰的份上，我他麼現在就滅了你！”
“你不好色？鬼都不信。”
蘇顏再忍不住了，直接上手掐他的脖子，“我自己殺狸柰，不需要你了！”
“孩子們看著呢。”蹇指了下門口。
蘇顏忙回頭看，果然一群小腦袋……
雖然隔音了，但是能看到他們的動作。
蘇顏一身火氣，戛然滅了！
先是對孩子們訕然笑笑，然後鬆開蹇的脖子，還順手給他整了整衣領，撤了隔音結界，對孩子們道：“那啥，他脖子落枕了，我給他按摩做矯正呢，對不對？”
說著，蘇顏又用力扭了一下蹇的脖頸，隻聽‘哢嚓~’一聲錯骨響！
“嗯，這次真落枕了！”蹇忍著劇痛回道。
祖魯端著其他菜過來，見孩子們都在小隔間門口，先上來的湯都已經吃完了，招呼道：“孩子們，快過來吃飯了。”
所有孩子又跑了回去。
蘇顏整了整衣服，狠狠瞪了蹇一眼，“敢亂說話，宰了你燉湯！”
“我的肉燉湯不好喝，狸豖比較好吃，我曾經吃過一次，肉香又嫩，無論是切成片兒烤，還是燉湯，或者炸肉丸子，炸肉排都非常不錯。”
“我不會生豬的！”蘇顏叱道，又攏了攏碎發，出了小隔間。
蹇抬手掩唇，低低的笑了出聲……確實如蘇顏所說，現在的狸柰早就已不是野獸狸豖，就算是生子，也不會生一頭豬崽子出來。
他隻是想跟她說說話而已。
蹇從小隔間裡直接離開了。
能見小點點一麵，已經是蘇顏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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