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南緋想過沈春博知道沈家鋪子對麵全是他開的,沈家的生意全是他搶的後,肯定會很精彩。
但是他沒想到,沈春博會急吼吼地就過來。
沒有等到梁卿一,卻等來了沈春博,元南緋有些失望。
不過好歹也與沈春博做了很多年的妻夫,知道她的本事,不過就是無能狂怒加摔杯子,摔花瓶罷了。
這些年他評出了一條道理,就是隻要他越平靜,沈春博就隻能越惱怒。
氣死她自己,都拿他沒辦法,元南緋笑。
果然,等她終於發完瘋後,看到元南緋無動於衷的樣子,踉蹌了幾步。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元南緋,你是真的瘋了不成?
沈家的鋪子關門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對沈家和又有什麼好處?”
元南緋笑“我的女兒不叫沈家和,她叫元凝。
我也並不是好欺騙的孩子,彆拿想拿這些東西來忽悠我。
沈家如今的鋪子宅子的,有一大半都是你們當年拿我的嫁妝置辦的。
但是這些年,可有一分錢用在我們父女身上了?
沈家的鋪子關門是對我沒有好處,但是也沒有什麼壞處啊。
雖然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但是我就是喜歡這樣做。
你越難過,我就越高興,你越著急,我就越歡愉,連心口的氣都順了,我覺得這就足夠了。”
元南緋看都不看沈春博一眼,完全視她為空氣。
沈春博突然生出一種恐怖的感覺,覺得眼前的元南緋很陌生。
不,不止他陌生,這段日子裡,連同她的二女兒,她也覺得陌生。
還有她的三夫郎和四夫郎……
沈春博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變了?
她捂著胸口坐下來,腳上還踩著她剛才扔在地上的花瓶的碎片,碎瓷片發出刺耳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你這是要沈家百年基業倒塌,家破人亡?”她喃喃。
元南緋難得看她,眼神有些鄙夷“哪裡來的百年家業?
你們當初也不過是平民小百姓,你連考了幾年都沒有考上什麼名次。
這些年來也隻是在女子社那裡當個算得上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職……”
從前在女官所還不是女官所,不過是一個專門照顧孤女的慈幼堂。
後來從慈幼堂中分出來,歸到女子社,又出過好幾個很優秀的女官,才改成了女官所,連帶著裡麵照顧或者教那些女孩子讀書的人也掛了官職。
元南緋覺得沈春博的想法有時候真的很不要臉。
“這些年沈家過得這麼好,也不過是因為沈家經營的鋪子生意好,還有買的地……能收到不錯的收成。”
他言下之意就是覺得沈春博在往沈家臉上貼金。
沈春博最不耐煩彆人揭穿她,頓時又要跳腳。
元南緋不耐煩“你最好不要再在我的院子裡嚇到這裡的孩子。
若是沒有正事做,就立刻離開我的院子,我也沒空聽你說這些廢話。”
元南緋的威脅很有用,沈春博頓時止住了跳腳的動作,轉而選擇從男德方麵威脅他
“元南緋,你敢這麼與我說話?
信不信我之前能讓你進去牢裡受教育,現在也能讓你再進去一次?”
她不說還好,一說元南緋更加憶起她的無情無義,眼神更加冰冷。
官府所謂的男德訓誡所,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地方。
那裡全是一些冷冰冰的,麵色慘白的夫子,讓他們一遍遍背男德,一遍遍接受非人的刑罰……
元南緋當初的身子就是在裡麵被折磨壞的,這是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記憶。
也正是因此,他才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心,必須要離開這樣恐怖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心,若是心善之人,誰會將自己的夫郎送進那樣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