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縣衙裡外都站了好多人
大堂中,那三個攔馬的人此時都被按在長凳上,接受旁邊衙役落下來的板子。
無論是什麼原因,攔路狀告什麼人,告狀者都要先接受十五大板的懲罰再說事,這是縣衙的規矩。
若是惹得縣令不悅,或許挨的板子會更多,到時候可能還沒有訴說冤屈,人就沒了。
這也是百姓不敢隨便上縣衙的原因,更彆說是當街攔路。
板子落在皮肉上發出的悶響讓縣衙外的百姓心中都有些害怕,更彆說還伴隨著那幾人偶爾實在忍受不住發出的慘叫聲。
而裡麵的何前縣令則是咬牙,眼神恨恨地看著趴在凳子上慘叫的三人,依舊覺得他們在冤枉自己的兒子們,在毀他的名譽。
他自認自己任職期間中規中矩,但是卻從沒有做過任何惡事,他的家人亦然,都是純善之人,絕無作惡的可能!
章硯淮此時坐在大堂中央,手中拿著幾張紙,已經看完,眼神有一瞬間冰冷。
他的眼神看向何家人,看到何淩何毅他們依舊陰冷的目光,還有其他人的目光躲閃……
合著證據已經收集齊全,他根本不用做什麼,隻需要派人按照證據去調查一番,就能將何家人抓起來。
而他剛上任,就做出了業績。
章硯淮這時候倒是有些同情什麼都不知道的何縣令,看他此時還被蒙在鼓裡,他將證據遞過去給他看。
果然,那老縣令的臉瞬間煞白。
章硯淮歎氣,然而看向何家兄弟的眼神卻依舊是冷的。
這何家除了老縣令還不確定,其他人的手上都不乾淨,尤其是何家兄弟,他看到其中一條罪證,居然是與元家有關的,他們想要謀害元娘子的家人,隻是未遂而已……
他此時心中是感激那個背後之人的,甚至隱隱有了些猜測。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他是管定了的!
老縣令回頭看自己的妻主,兒子,又看到高堂之上那個眼神陡然冷峻的青年,腿軟了。
怎麼會?大夢一場空。
被感激的元安在將元凝送回家後就馬不停蹄地回到了雲家茶樓。
他之前就覺得元文的事情並不簡單,所以就算元文認罪,也依舊沒有放棄調查。
該說章硯淮來得及時,正是因為上麵帶來這樣的希望讓何家兄弟下了決定,更加狠毒,想要將以前做過的事情都掩蓋,想要滅口……
若不是他們這麼狠,或許事情還不能如此順利。
茶樓,元孝也帶人去調查了一遍再回來,他查到車夫沒有問題,讓他依舊在茶樓的後院等主子過來。
見到元安的那一瞬間,車夫連忙上前喊了一聲:“二爺!”
元安點頭,然後聽車夫不停解釋,還將自己之前從茶樓喂馬小哥那得到的信息急促地說了一遍。
元安什麼都沒說,安靜地聽著,等車夫說完後張著口急促呼吸,見他一副焦急害怕的模樣,元安這才開口安撫他一句:“褶叔,你先彆急,我相信此事與你無關,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