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嬋珠和丁如婷在暴揍徐地主,驚呆了小夥伴。
正當元凝和元司琪想要上前去攔的時候,突然又聽到身後一聲大喝,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瘦小婦人衝了上去,給了徐地主一腳。
那婦人頭發淩亂,剛才還在守著地上躺著的丁家漢子,此時眼睛哭得通紅,衝上來時竟然有一股不要命的氣勢。
元凝和元司琪:!!!
元嬋珠和丁如婷:!!
丁如婷也不打人了,站起來去拉著自家娘:“娘,娘您彆衝動,彆衝動!”
事實證明,當你激進的時候發現有人比你更加激進,那你多半隻能冷靜下來,當和事佬,勸架那個。
婦人被拉開後像是崩潰似的嚎啕大哭,聲音撕心裂肺:
“憑什麼,她憑什麼要這樣欺辱我們!
我們隻是想要過上安穩的日子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為什麼要這樣……”
她說的話簡直字字泣血,聲音淒厲,說到最後像是喃喃自語,突然一個踉蹌就要摔倒,嚇得丁家人及時接住她。
丁家人都很悲傷,臉上的神情透露著迷茫和痛苦。
元凝和元司琪聞言很動容,在剛才之前,丁家人差點就被逼死了……
她們都覺得難過,更彆說圍觀的村民,原本是來看熱鬨的,看到現在神情都變了,也露出了悲傷來。
小溪村的大部分年輕人都在徐家做工生活,一些人是自願的,但是更多的人都不是自願的。
他們其實也想問,不過是生活過不下去的時候向徐家借了一點點糧食,怎麼就還不清了呢?怎麼就簽了賣身契了呢,怎麼就將孩子送到徐家當奴才了呢?
他們也想問一下憑什麼的,為什麼如此不公平?!
丁嬸子暈倒被丁家漢子抱回了屋子裡。
元凝看著丁家簡陋的屋子和屋裡麵丁嬸子孱弱的身體,想起丁如婷說她家有人生病,所以才拖累了丁如俊到如今都沒有成親,猜測她口中說的那人是丁嬸子。
不止丁嬸子,幾位大伯都很蒼老,頭發花白,都是被生活磋磨的痕跡。
元嬋珠被拉開後有些不自然地看著元凝和元司琪,小聲地叫了一聲:“姐姐,小凝表姐。”
她有些尷尬,將剛才打人不小心弄傷的手往後藏了藏。
元司琪拿眼睛斜她,哼了一聲:“喲,真難得,今天這是叫了我多少聲姐姐了?平日裡可是一聲姐姐我聽不到呢!”
“姐姐!”元嬋珠跺腳,咬牙,然後又往丁家人那邊看了一眼,似乎很怕他們對自己有不好的印象。
元凝看著元嬋珠的神情隻覺得眼前一黑。
雖然但是,她很同情丁家人的遭遇,也覺得徐地主這樣壓榨百姓的鄉紳實在該死,但珠珠表妹這狀態很不妙啊!
不提其他的,關是她這幾天的所作所為,好好的宅子不住跑到鄉下來住茅草房,如今眼睛不離丁如俊,偷偷勾手手…這不是妥妥的戀愛腦行為嗎?
元凝抓起元嬋珠的手,看到她原本軟綿綿的小手上如今關節處有細小的傷口,有些心疼地說:“珠珠妹妹啊,你也不能不顧家人阻攔非要到這裡住啊。”
元嬋珠見到元凝原本還挺高興的,正想與她說說自己這幾日的見聞,分享自己的快樂,冷不丁看到她痛心疾首的神情,聽到她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愣了愣。
???
小凝表姐她怎麼了,怎麼一副好像我受了很多苦的模樣?
她沒受苦啊,好吃好喝地在丁家待著,而且跟著丁家人轉悠,感覺手腳的肉都長結實了。
元嬋珠有心想要解釋一番,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於是又閉上了嘴巴,眼巴巴地看著元凝。
至於元司琪,此時她在指揮護衛將那徐地主綁起來,之後又開始上下左右打量著丁家的環境,越看臉上的神情越加微妙。
元凝:“這些日子你過得很辛苦吧?”
元嬋珠瞪大眼睛:“倒是,沒沒有辛苦。”
她是心虛的,因為這幾天她的確偶爾挺累的,但是這累其實和辛苦扯不上關係,她隻是玩得累了。
元凝接著問:“要乾的活是不是很多?”
說到這元嬋珠就更心虛了,眼神躲閃。
什麼活啊,她的確想要幫丁家人乾活的,但是挖野菜她給挖了幾根雜草回來,摸蝦扭到腳被丁如俊背著回來,還將人家好不容易抓到的東西全給踹倒了,放生了。
至於采蘑菇,采了幾朵毒蘑菇,差點讓丁家人沒注意給煮了……
所以這幾天與其說她乾的活很多,不如說她搗的亂很多。
後來丁如婷帶她出去就會順便給她帶個小板凳,讓她坐在一邊看他們乾活,哦,還會給她一些小玩意讓她玩著消遣。
這些小玩意都是丁如俊做的,他的手真的很巧。而且,每次她累了也是他去將自己帶回來,沒有一絲不耐煩。
丁家人沒有嫌棄她,每天對她和顏悅色,她能感受到他們對她的真心。
不過,說自己不乾活肯定不行的,元嬋珠臉上一紅,不願意讓元凝覺得自己啥也不會,於是說:“不用,我不用乾很多活,每天就跟著如婷姐姐上前摘野菜和找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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