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產後幾日,喂奶後判斷自己能夠喂飽孩子,不用奶娘,然後讓奶娘回去,這樣的事情多得是,隻要雙方談妥了,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元安的意思更加明顯,就差指路讓她收拾東西走了。
他的態度堅決,和魏洛南的態度沒什麼兩樣,結果他一開口,那邊的奶娘瞬間露出悲痛的神情,仿佛不可置信。
“元郎君,您真的如此絕情,難道您不記得我了嗎?”
此話一出,小路他們心中頓時:哦豁!
小吉模樣:哈,逮到了,心眼子多!
……
元凝那邊也在好奇。
但是林樾哪裡知道後續,他隻是覺得那奶娘在他路過的時候,看他的眼神有些令他厭惡。
尤其是剛巧也看到了奶娘撲向元安那一幕,他駐足看了會,覺得那奶娘看元安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倒像是看愛慕之人。
當時他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見魏洛南和元安都在,於是就不摻和這件事情了,忙碌一整晚累得很,他要去看看他家小妻主和幾個寶貝孩子。
看看大小寶貝們洗洗眼睛。
見沒能挖出什麼事情,元凝有些失望,不過醒來都醒來了,她就讓人端了熱水漱口,然後又吃了點東西。
期間林樾幫她換了一次被褥,然後從窗戶那將她的躺椅拖了過來,躺了上去,滿足地看著她,然後又看看幾個崽子,這才說:“好久沒有休息過,我先睡一會。”
元凝無奈。
前夜到昨夜,可不是很久沒睡過了嗎?
她本想讓他回去自己的院子中睡,但是見他眼底的青黑,眼睛已經閉上,到底不忍心叫醒他,於是讓人給他拿了一張薄被,看著他在躺椅上露出半截小腿,憋憋屈屈地睡著。
屋子裡暖烘烘的,這樣倒也不怕他著涼,元凝隻是覺得,她的躺椅遭受太多。
這躺椅是按她的身高量身定做的,也是難為它了。
這樣想著,她又坐了一會,到底還是困,於是也躺下,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
魏洛南那,事情解決了,看著奶娘的夫郎將奶娘給拉走後,她那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兩人還是有些糟心。
元安作為八卦中心,臉上更加難看。
任誰也想不到,事情真相竟然是告訴大家,好心沒好報的。
小吉他們都是這樣想的,竟然元安一直沒能想起來他什麼時候救過奶娘。
之前隻調查出這奶娘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還出過豐水鎮,而且路上遇到過元安,被他救了。
元安是真的沒有什麼記憶,奶娘字字泣血,仿若他真的與她有什麼曖昧似的,但是,他隻覺得胸腔中一股惡心。
六年前?六年前他也才二十歲左右,那時候義父的身體不好特征已經很明顯,於是他選擇接替義父的擔子,想要開辟其他地方的生意,義無反顧地離家外出去了。
當年他接觸社會的時間不長,人還很青澀熱心,路上見到一些不平事情也會出手相助,或許就是那時幫過這奶娘一家吧,他想。
聽說那奶娘一家當時犯事,東窗事發,讓家中人護著女子跑了,結果半路遇到歹徒,差點就要將奶娘給擄走進山糟蹋,但是被他經過所救……
事情到這裡還合理,但是奶娘又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玉佩,說是他給她留的定情信物,讓她等他生意有所成就後,自會上門求親。
元安???
當事人覺得很無語,也很無辜。
這比那些當街想要朝他這撲過來,說他非禮她們,要告他,讓他帶著財產嫁進去做小的經曆離譜多了。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
這奶娘如今都快三十了,當時家中已經一大堆夫郎,他才二十六,當年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情竇初開,也不會喜歡一個已經夫郎成群的女子吧?
就很惡心。
很久沒有被人這麼惡心過了,元安覺得自己自從嫁人後,對很多事情都變得更加難以忍受,他當即就將奶娘的玉佩仔細檢查一番,否認了玉佩,拆穿了她的離譜謊言。
不過看奶娘悲傷的模樣也不似作假,後來乾脆將奶娘的家人叫來了解情況。
一問才知道,這玉佩竟然是那奶娘的家人弄出來的。隻說當年奶娘家中遭遇巨變,整個人都不好了,恰好他當時如同英雄一般將人給救了,讓她生出了一股愛慕。
所以,那家人就拿玉佩誆騙她,讓她有個念想,好好生活下去。
當時見元安他們的裝束外貌,個個魁梧強壯,原以為他不是這裡人,以後不會再遇到。
結果這麼幾年過去了,謊言居然以這種方式拆穿了。
這件事情最後是魏洛南給處理的。
元安從前遇到事情都是自己處理,冷不丁有人幫他處理這些麻煩,他心中有種莫名的溫暖,覺得很熨帖,於是朝他道了謝。
不過,到底是被奶娘一家影響了心情,元安鬱悶,與魏洛南說,他要出去找奶羊回來,然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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