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花傑努力的調節著自己的呼吸,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的身上有幾處猙獰的傷痕,鮮血已經沾滿了他的衣裳。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身體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疼痛,現在哪怕走出一步都是對精神的巨大考驗。
他與韓霖對戰到現在為止,除了第一次韓霖用左手接觸了他的刀,在此之後,彆說是砍到韓霖的頭,他都沒法近韓霖的身。
那密不透風的防禦,以及凶狠的進攻,她就像是為戰鬥而生的怪物一般。
她僅僅是站在那裡,雖然很少主動發起進攻,但她的技巧讓花傑明白了什麼叫做絕望。
韓霖此時也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疲憊,她限製了自己的體能和身體素質,讓自己和花傑達到同一個水平。
此刻的花傑是在和一個身體方麵,與他自己完全相同的對手對戰。
因為就算她限製了自己的體能和力量,但身體本身的防禦是沒辦法被破開的,所以為了公平起見,她對自己的身體進行負重,此刻她相當於穿了一件50公斤的盔甲一樣。
不僅如此,她手中的劍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重量大概是花傑那把刀的3倍。
就是帶著這樣的負重,她仍是剩下不少體力,如何戰鬥,怎樣才能節省體力,怎樣揮刀最好,這些都已經刻在了她的骨子裡,就算她已經忘了以前自己是個怎樣的人,但這些是改變不了的。
她以前應該是個劍士,經常戰鬥的那種。
花傑已經到達了極限,無論如何,下一招,都會為這場戰鬥畫上句號。
花傑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的力量向韓霖正麵衝去。
而韓霖看到對方衝了過來,立刻舉起手中的劍向他劈去。
這次花傑沒有用刀去挑開劍,也沒有躲開,就那麼直直的撞上劍鋒。
瞬間血肉被劃開的聲音響起,大量鮮血噴出,花傑的左臂被整隻砍下。
使用能力抑製住瘋狂湧向大腦的疼痛感,這種疼痛林桓是怎麼忍得住的。
將從斷臂處噴出的鮮血甩向韓霖,短暫的遮擋了她的視線。
她的劍比自己的重,在下揮後再想抬起來需要一定時間,而這段時間她的頭部是很難防守到,而他需要的就是這段時間。
他將自己的身形壓低到極限,從韓霖的一旁穿過,並沒有直接用刀去攻擊她的頭部。
因為他知道,韓霖能夠在他的攻擊前到來用手擋住。
這是戰鬥,而不是比拚劍術。
韓霖完全可以放下手中的劍,直接用拳頭和他打。
他這麼做,隻是為了讓對方以為他會趁著這個時機攻擊她的頭部。
壓低身形,竄到了韓霖的身後,但因為失去了左臂導致重心不穩,而這也在他的計算之中,在即將摔倒的時候全身繃緊腰部發力,用儘全力將右手的刀扔出。
規則是隻要他的刀碰到韓霖的脖子以上就足夠了。
扔完之後,他也摔到了地上,大量失血,加上力竭,暈了過去。
剩下的就看命了。
“鏗!”
花傑扔過來的刀被韓霖及時用劍挑開,刀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後插在了地麵上。
韓霖回過身來看著倒在地上花傑,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發梢。
剛剛那一瞬間,那把刀應該碰到了自己的頭發,畢竟自己已經把感知給封閉,感應肯定不是那麼清晰。
這次,就算他贏了吧。
將花傑的傷口治好,隨便扔在了酒吧裡的沙發上。
……
正在睡夢之中的林桓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
有些迷迷糊糊的醒了。
第一下,錯覺!一定是錯覺!
第二下,讓我再睡一會兒。
第三下,彆推了,如果你現在停下,我還能原諒你!
第四下,我記得我說睡覺,不要打擾我的來著!
第五下,艸!花傑t想死是吧!
除了花傑還有誰會來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