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靜下來。”秦鬱聲音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了他。
“有沒有仔細找過?”秦鬱嚴肅的看著眼前的錦衣衛。
“都已經找過了,送早飯的時候人還在的,結果剛剛去巡邏的時候,就發現人已經丟了。
不僅是牢裡,還有其他地方我們都找了一遍,都沒有人。唯一留下來的就隻有這個了。”說著,報告的錦衣衛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翻開的手心當中有一片木頭的葉子。
錦衣衛看了看木青,又看了看秦鬱這才開口說道,“根據我們的調查,這片葉子是木家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木青,眼神中帶著一絲懷疑。
之前他沒有來的時候,細作被關的好好的,結果這剛來還不到一個時辰,不僅細作沒了,牢裡還留下了木家的東西,怎麼說怎麼可疑。
秦鬱沒有說什麼,隻是伸手拿過了那片葉子,仔細的看著。
木青原本以為那片葉子是被仿造的,可仔細的看過後,眉頭卻皺了起來,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
這片葉子的確是木家的標識,因為姓木的原因,所以木家無論是身份標誌還是腰牌兒等等,都喜歡做成葉子的形狀,而這一點並不是秘密,甚至可以說是眾所周知的。
原本木青以為這木葉吊牌是相似的東西,或者是其他人仿製的,可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出什麼紕漏。
這好像的確就是木家的。
秦鬱此刻已經將東西看完了,目光看向了身旁的木青,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木青抿了抿嘴。
“可否將木牌給我看一下?”
“給。”秦鬱二話沒說直接將葉子木牌遞了過去。
“多謝。”木青點了點頭,然後就仔細的觀察起來手中的木牌。
這吊牌兒的形狀還有質地,的確都是木家常用的,甚至連上麵的暗紋都是木家獨有的,這的的確確是木家的東西。
隻不過……
“這東西是木家的,但又不是。”木青看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秦鬱說道。
在秦鬱還有周圍人的目光下,木青開始仔細的講了起來。
“木家的木牌通常都是用桃木做的,在正麵寫上牌子的用處,反麵再加上木家獨有的木字暗紋就可以了。
不過也有特殊情況,比如說每個木家人的身份木牌。為了能保存的時間更久一些,也更好看一些,所以製作的身份牌是花梨木的。
這種木牌是獨有的,每個木家人各一塊,上麵除了名字記號之外,也同樣會有暗紋,不過和普通木牌上的暗紋並不相同。
身份木牌上的木字暗紋是正麵,在名字底下,反麵則是祝福的字樣,比如安,吉,祥,智,勇等等暗紋。
而這塊木頭牌子奇怪就奇怪在,它的材質是桃木的,但他的暗紋卻是在正麵,反麵則是一片空白。可以說是個四不像。”木青說著將自己的身份木牌也拿了出來,兩塊放在一起一對比,的確差彆明顯。
“會不會是隻做了一半,這塊兒木牌是個半成品?”一旁的錦衣衛,推測道。
木青搖了搖頭。
“隻要是木家子孫的木牌兒都是花梨木的,即便身份比較低,為了區分一般也是其他木頭,而不會是桃木的。
桃木的我隻在小孩子身上見過,為了防止小孩子將木牌弄丟,所以不滿七歲的孩童身上的木牌是桃木的,傳說能夠辟邪。但即便是桃木的,後麵也會有祝福的文字,甚至比大人的要更全一些。
而且木家的木牌,上麵要麼寫名字,要麼寫用處,比如說門牌,賬牌等等。
木家也不是什麼高官,所以家裡的護衛也沒有多少,根本就沒有侍衛牌一說,家中的護衛出去,身上帶著的都是下人牌。”
就比如現在的木家,所有下人都算上也不過三十人,其中包括兩個小廝,兩個丫鬟,一名管家,兩個車夫馬夫,六個護衛,四個門房,兩個廚娘,兩個廚子,打掃的丫鬟五個,家丁四個。
木家就這麼點人,也算不著每個身份一個木牌。
其中一名錦衣衛點了點頭,證明木青說的都是真的,木家的確沒有侍衛牌一說,除了專門的木牌之外,大部分都是隻有一個木字,證明是木家的下人。
“即便如此,但這件事終究和木家有關,木青,你也要隨之調查。”秦鬱思考片刻,拍板說道。
木青點了點頭,對此他倒是沒有感覺什麼不好,甚至還有一點高興,畢竟隨之調查,那肯定能和子衿多接觸了。
看著木青臉上的笑容,秦鬱身上淩厲的氣勢也平和了很多。
“先去查一下指揮司上下,青天白日的對方不可能就這樣憑空消失,肯定是用了什麼方法。”秦鬱命令道。
“是!”一屋子的錦衣衛全都站直了身體,嚴肅的說道。
“木青,這種木牌除了木家還有哪裡能做?”秦鬱晃了一下手中的牌子。
“這種牌子做起來不難,桃木的,材料就更是好找了。唯一比較難的是上麵的暗紋,不過這個,隻要掌握了方法,也不是什麼難事。”木青手指摩擦著木牌上的暗紋,說道。
說是暗紋,實際上隻是一種特殊的塗料,用針和刀子將特殊的塗料埋在木頭當中,使暗紋清晰,但並不明顯。
這樣在上麵刻字,才不會亂。
“這木牌隻有木家有嗎?”
“反正京城裡其他家並沒有這麼做的,而且關鍵在於這個木牌,雖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的確是木家的手藝。”木青也有些疑惑。
“那給木家做這些木牌的人是誰?”秦鬱好像抓住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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