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廳裡,秦鬱站在一幅畫前仔細的觀賞著,正當他看的認真的時候,突然聽見了身後的腳步聲,轉過頭,就看見一臉笑意的木青走了進來。
“秦大人,好久不見啊!”
聽著木青滿是笑意的聲音,秦鬱原本有些低沉的心情瞬間開朗了很多。
“木公子。”
“太見外了,秦大人,叫我名字就行。”木青擺了擺手,笑意盈盈的看著秦鬱,秦鬱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轉過頭去說道,“子衿,這是我的字。”
“好,子衿兄!”木青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隨後笑道。
見秦鬱好像對牆上的畫感興趣,木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牆壁。
牆壁上孤零零的擺放著一幅仕女遊春戲水圖,上麵的人物惟妙惟肖,一個個漂亮的女子或者在采花,或者在觀望風景,還有幾個坐在水邊或戲水,或洗著衣服。
雖然不是什麼名家大作,但整幅畫光是看上去就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木青見秦鬱看的是這幅畫,忍不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幅畫雖然好,但卻是一幅仿品。
最重要的是,這幅畫的真品是秦老爺送過來的,秦鬱恐怕早就看過了,所以真假肯定瞞不過秦鬱的。
“這幅畫是假的。”秦鬱看著畫,肯定的說道。
“的確是假的,這是我後來找人畫的,雖然和真跡有一點差距,但應該也有七八分像吧!”木青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我記得這幅畫的真跡之前就在木府,現在還在木家嗎?”秦鬱收回視線看著木青問道。
“在的。”木青茫然的點了點頭,“你是想要看一看嗎?不過那幅畫現在出了一點問題,不然我也不會做一幅替代品放在這了。你如果想看的話,恐怕得再過一段時間了。”
“不用了,這畫是假的,你府上的那幅應該也是假的,已經被人換過了。”秦鬱搖了搖頭。
看著木青迷茫的眼神,秦鬱這才說出了他今天之所以來的原因。
這幅畫的確是秦老爺送過來的,不過並不是古畫,也不值什麼錢,而是秦老爺自己畫的。
當初秦老爺調查到一些東西後,就知道自己此行恐怕回不去了,為了將自己調查到的東西安全傳回去,他就畫了這幅畫,將自己查到的東西藏在了其中。
恰巧當時,木青的父母就在附近,秦老爺就將這幅畫交給了他們,不過並沒有告訴他們這幅畫裡麵藏著的東西。
隻是讓他們將這幅畫帶到京城,然後掛在明顯的地方,這樣一來,無論秦老爺能不能活著回來,他所調查到的東西都能被順利帶回來。
至於究竟誰能發現其中隱藏的秘密,則是秦老爺的另一個後手了。
可惜雖然秦老爺做了很多準備,但他最終還是因為自己所查到的東西,而被人害死了。
秦鬱是知道這幅畫存在的,不過他隻知道有這麼一幅畫,但畫上隱藏的內容,以及這幅畫在哪兒,他卻是並不知情的。
秦老爺死後,秦鬱就一直在調查當初所發生的事情,以及這幅畫的所在地。可惜他找了三年,這才知道這幅畫就在木家,而且,畫恐怕早已經被人換過了。
“我們之前抓到了一個小嘍囉,據他所說,他們之前曾經找過擅長臨摹的大師,描繪過一幅畫,而那幅畫就是從木家拿到的。
所以我懷疑,木家的兩幅畫都是假的,真的畫恐怕早就被對方帶走了。”秦鬱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之色。
這畫就擺在木家大廳上,而且時間都過去四年了,如果說畫還是真的,那才是稀奇呢!
畢竟連這幅畫在木家的消息,秦鬱都是從那個小嘍囉嘴裡麵知道的。
隻不過可惜的是他父親的一番籌劃,最終還是無用功了。
“這個也說不定,這幅畫很早就在這裡了,平時我也沒有太在意。”木青眉頭微皺,走上前去仔細的打量著牆上的仕女圖。
在他的記憶當中,這幅畫掛在這兒已經好幾年了,至於究竟是什麼時候掛的,有沒有什麼問題他就不那麼清楚了
不過眼前的這幅畫好像真的有些問題。
“這幅畫好像不是我臨摹的那一幅,我當時為了區分,在畫上做了個記號,這幅畫上並沒有。”木青說著指了指畫上的一角。
“所以他們換走的畫,是你臨摹的?”秦鬱臉上有些詫異,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還真是一個驚喜。
“反正我臨摹的那幅肯定不是這個。”木青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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