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中有些疑惑,但沒過多久她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拚命的想要掙紮,可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春生的控製,被硬生生的壓到了衙門門口。
看著被押過來的女子,還有她身後被人抬著的屍體,以及旁邊閒庭信步的少年,衙門口的衙役愣了一下。
半刻鐘後。
京兆尹坐在椅子上,正在和旁邊的男人說話,突然聽見外麵有人報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不是已經吩咐下去了嗎?今天有貴客,讓人不要來打擾他,是誰這麼沒有眼力見?
“張大人先讓他進來吧!”京兆尹旁邊的年輕男人,把玩著手裡的茶杯說道。
“好。”京兆尹點了點頭,外麵的衙役很快就走了進來。
“大人!”
“我不是說不要來打擾我嗎?衙裡又出什麼事了?”京兆尹眉頭微皺,有些不滿地看向門口的衙役,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茶水,問道。
“大人,木家公子押著一名女子過來了,後麵還跟著幾個家丁,抬著一具屍體,說是懷疑那名女子身份有問題,可能和最近正在查的奸細有關。”衙役低著頭,語氣恭敬地回答道。
聽到這裡,京兆尹心中猛地一震,原本悠閒喝茶的動作也瞬間頓住了。他瞪大眼睛看著衙役,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此事非同小可,立刻帶他們進來!”
“是!”衙役點了點頭,轉身走出去,恭敬的關上了房門。
“秦大人,你看這……”京兆尹為難的看著身旁的年輕男人,男人隨手將茶杯放到一旁,站起身來。
“這事和我正在調查的案子有關,我一會兒會旁聽。”
“是!”京兆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本來還想著借助這個案子升一升,現在看來也隻能將功勞拱手相讓了,誰讓秦鬱恰巧碰到了,唉!
……
衙門的大門很快就打開了,木青帶著春生還有那個女子站在大堂上,看著坐在堂前的京兆尹,雙手恭敬的施了個禮。
“大人好!”木青態度不卑不亢,臉上還帶著淺淺的笑容,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好感。
就連原本嚴肅的京兆尹態度也沒有那麼嚴苛了,隻是點了點頭就讓他免禮了。
秦鬱透過薄薄的簾子,認真的看著站在大堂中央不卑不亢的少年。
沒想到幾年未見,再次見麵居然是這個場景,之前還上躥下跳,四處捉蛐蛐的哭泣包,已經長成翩翩少年了。
“木公子,你今天來此是為了何事?”京兆尹點了點頭,按照流程詢問道,目光卻看向那名女子。
“回稟大人,我懷疑這名女子是彆國奸細。”木青直截了當的答道。
“木公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證據證明此女與奸細有關?”京兆尹嚴肅的看著木青,沉聲道。
“這名女子剛剛在街上賣身葬父,周圍圍了很多人,我也就跟著看了看熱鬨。
我發現她雖然穿的十分素淨,看起來隻是粗布衣服,但實際上袖口裡麵卻是綢緞的。
雖然看不出來是什麼綢緞,但應該價格並不便宜,這是其一。
其二,她和躺在地上的屍體並不是父女,兩人應該也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這名女子的長相和那名男子差彆很大,兩人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其三,她所要的賣身錢是十兩銀子,這個價格雖然正常,但對於她來說卻並不正常。她穿的衣服是粗布爛衫,如果家境真的這麼貧寒的話,是完全用不了這麼多錢的。
如果她家境還好,那她也不必穿的如此,在街上賣身葬父了。”木青條理清晰的將女子可疑的地方一點點的說了出來,說到這裡後,木青緩了一下,這才繼續開口說道。
“至於懷疑她是奸細,是因為她身上的味道,我對於各種花草香比較敏感,她身上有一種花草香味。
而那種植物隻生長在西域那邊,且每年隻開一個月的花,因為味道奇特,加上生長習慣的原因,大周的人不要說是接觸了,恐怕見都很難見到。
可她身上那種花草香卻是十分的清晰,顯然是沾染不久的,所以我懷疑她不是奸細,就是和奸細有所接觸。”
聽木青說完,京兆尹和秦鬱的目光也落到了女子的身上,之前還沒有察覺,可現在這樣再仔細一看,他們也發覺出了不對勁。
這名女子的長相雖然是大周人,但骨骼顯然要比大周的女子稍微寬厚一些,隻不過因為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以至於讓他們忽視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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