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陣陣寒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了進來,正在批閱奏折的木青感受到涼意,忍不住咳嗽起來,一邊咳嗽著,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都泛著青白。
感受著胸口的劇痛,木青努力的忍住咳嗽,端起一旁有些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在茶水的安撫下,總算將身體上的不適壓了下去。
摸了摸自己還隱隱作痛的胸口,木青給自己把了一下脈,果然他身上的毒又重了,也不知道又是哪裡中的,而且這一回的毒還挺霸道。
不像之前那些毒一直溫水煮青蛙,隻等到最後讓他不知不覺的死掉,這回的毒顯然是朝著他的命來。
看樣子,那些人真的是等不及了,連這點時間都不願意再等。
木青從一旁的暗格裡麵取出一盒藥丸,然後拿出一粒吞了下去。
可惜要讓他們失望了,這具身體不僅還能再撐一撐,而且即便病入膏肓了,木青也是能治的,隻不過會麻煩一些。
這個身體上的毒實在是太多了,木青也沒有把握一下子就全能解開,想要解開會花費很長時間。最重要的是,因為毒太多,中的時間太長,所以解起來會很痛苦,木青怕疼,並不想去遭這個罪。
但如果不解毒,隻是將毒壓下去的話,那對木青來說就輕而易舉了,反正他也不用去考武舉人,這具身體弱一些也無妨。
也因此,木青至今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去解毒。
如果要解的話,恐怕他還要再多找一些草藥才行,相比較解藥所需的藥材來說,太醫院的藥房就有些不夠看了,很多珍貴的藥都是太醫院裡麵沒有的,甚至沒有聽過的。
要是想找到那些藥,木青恐怕還得出宮一趟,不然的話,想要配齊這些藥,恐怕就隻有等到他打下附近幾個國,等到彆的國家來朝貢了。
木青一邊想著,一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木青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看見了一身黑衣的十七。
“你來做什麼?”木青疑惑的問道,十七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徑直的走到桌旁,拿起一本奏折看了起來,看完後又隨手拿起了另一本,就這樣連續看了四五本後。
十七將那些奏折丟在桌子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這些東西還需要批閱?
木青有些頭疼,一邊按著自己的腦袋一邊耐心解釋。
“雖然這些奏折都是一些小事,但也關乎於民,沒準兒其中哪個奏折……”
木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十七打斷了,十七不屑的笑了一聲,如果真的有有用的奏折,攝政王他們怎麼會將奏折給他?恐怕早就已經拿走了,眼下這些奏折全都是被攝政王他們挑選過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純屬浪費功夫的廢話折子。
木青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突然兩人都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十七瞬間跳到了房梁上藏了起來。
木青調整了一下姿勢,朝門口望去,又看見穿著一身黑衣的徐將軍走了進來。
木青眼神中浮現一絲意外,徐隆怎麼會來找他?今天晚上是有什麼大事嗎?一個個都往養心殿湊。
“皇上。”徐隆站在大殿中央喊道,不過腿腳卻沒有一絲打彎,直挺挺的站在那裡。
“徐將軍,深夜到訪是有什麼事兒嗎?”木青微微點頭,並沒有在意對方的無禮。
徐隆不僅是朝中最厲害的將軍,而且同時也是太後的堂侄,算起來木青這個做皇帝的還得叫他一聲表兄。
所以對於對方的無禮之舉,木青向來是選擇忽視。
隻不過徐隆一向看不上他,覺得他這個皇帝都是靠太後,以及他們這些太後母家才當上的,一向覺得他就是個傀儡,連看都懶得看他。
今天卻突然來養心殿找他,這事兒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木青腦海中心思百轉,但麵上卻是一片平靜。
徐隆沒有和木青廢什麼話,而是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木青麵前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皇上,太後怎麼樣了?”
“太後已經醒過來了,但身體還欠安,暫時不能離開仁壽宮,徐將軍要是有事的話,可以直接去太後宮中。”反正他這後宮裡麵連個妃子也沒有,徐家進出後宮就跟進入自己家後花園一樣,木青都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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