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惡,那是明明白白的惡,這樣一來你碰到了,還可以防範一下。
然而一些偽君子的惡,他們做著惡事,卻義正言辭的告訴你是為了你好,從而讓自己心安理得,下次再作惡的時候,依舊不會心慈手軟。
如果你真的相信了,那麼在下次麵對的時候,恐怕連防範之心都沒有,死的還不明不白。
“你們如何肯定,亂世到來就一定會出現聖人,萬一無法出現聖人呢?”
“我們隻是根據以前的經驗,如果真的無法出現聖人,那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畢竟我也隻是小小的夫子,他們有什麼最後的手段,我也不可能知道。”
李睿攤了攤手,依舊十分的淡定。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說不願意說。
完全把亂世當成了兒戲一樣對待,像是在說失敗了就失敗了唄,沒啥大不了的。
氣得厲夏都不想說話了。
而且他隻是名宿,還隻是新儒的名宿而已。
李睿代表不了新儒,更代表不了百家,他隻是把自己知道的情況,以及鄭公讓他告訴厲夏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而已。
“這些就是鄭公要告訴孤的嗎?還有什麼要指教的沒有?”
“沒了,鄭公隻是讓在下把這件事告訴大王,讓大王知道亂世就要來了,至於大王如何做,鄭公就沒有交代了。
畢竟你才是大王,你如何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們也命令不到大王啊。”
說到底,百家的家主也隻是民間組織的首領,隻不過影響比較大,不限於一國或者一地。
和人王比起來,依舊算是臣子百姓,鄭公即使再強大,也不可能命令到厲夏的身上。
其實厲夏是想詢問鄭公有什麼教導他的,不過鄭公上次對自己的選擇,明顯是不太滿意,不願意為炎國出謀劃策。
不過厲夏明顯是誤會了鄭公,他沒有給厲夏傳話,並不是說不願意為炎國出謀劃策,實在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教厲夏的。
而且他感覺厲夏非常的聰明,有時候比他做的還要好,他自然也不敢隨便指教厲夏,萬一錯了的話,那就有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因此他還是更願意厲夏能自由發揮,他對炎國又不太了解,也不敢隨便提建議。如果真的不在意炎國,也不會讓李睿告訴厲夏那麼多東西了。
畢竟一位名宿而已,知道的也太多了一點吧。
這是因為鄭公讓他帶給厲夏的話,所以李睿身份低,但是了解的卻不少,而且李睿還是鄭公的記名弟子呢。
李睿不願意在外麵用鄭公的名號,就是擔心敗壞了鄭公的名聲,給鄭公丟臉一類的。
李睿這麼說,對於厲夏沒有選擇炎國隻接受新儒學說的抵觸情緒,你不是自己說了算嗎,我們說的又不管用,自然命令不到你。
多少有點情緒了。
再加上他一開始說的,除了成為祭酒,傳播新儒學說以外,不參與炎國的任何決策之類的,也可以看出他們的態度。
“對了,鄭公知道大王要去參加春狩的,所以讓在下提醒大王一聲,春狩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因此這次的春狩有點複雜。”
“這次春狩怎麼了?能不能說的更詳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