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事察覺到了厲夏的顧忌,穀秋又力勸了起來。
“張家兄弟兩人雖然年輕,經驗不太足。但是他們畢竟是正統的縱橫家門人,有過係統的學習。
如今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沒有比他們兩個更合適的人選,即使失敗了,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加糟糕了。
若不讓他們試一下,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再想辦法彌補,或者說拒絕這次的的事情吧。
畢竟我們會盟是在蠻族進攻一次防守互助,又沒有說主動進攻蠻族,我們可以以這一點進行反駁。
而且就因為他們經驗不足,才更應該讓他們多曆練才對。”
穀秋為兩人說話,原因很簡單,他們算是意氣相投了。
畢竟都是百家之人,都是外來者,來到這裡的目的都是為了出名,為了貴族身份,所以讓他們在不自覺間接近。
江夫子也沒有說話,因為穀秋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好吧,孤記得在黃石城的是張卓越吧,那就讓他出使一趟平山國好了,就算不能說服平山王放棄,也要讓他拖延一段時間再說。”
厲夏原本是打算勸說平山王放棄的,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留一下一些餘地,即使不能放棄,也要拖延一段時間才可以。
畢竟這個仇恨有點大,導致的後果可能是平山國後繼無人。
不是說平山王隻有這點子女,隻是其他兒子也沒幾個了,還都是很小,一旦平山王出事,那就真的要完了。
而且人家在王都就能殺死他兩位兒子,其他的還能絕對安全嗎?
他能夠上位,自然是有手段的,並不是那種平庸之輩,而且還能讓自己合理化,不是一點點聰慧就可以做到的。
這次小廷議的主要目的就是平山國局勢的變化,然而商議完之後,還是沒有太多的頭緒。
厲夏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撕毀盟約肯定是不行的,沒辦法的話也就隻能兩線作戰了。
“大王,這是祭司那邊給出的明年祭祀情況,有一些祭祀跟我們的行程有衝突,還望大王拿定主意。”
江夫子從袖子裡拿出竹簡遞了上來。
祭祀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可是一件大事。
戰爭失敗之類的,都沒有祭祀重要。一旦祭祀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甚至可以影響到一個國家政權的穩定。
而且發生了大災大難,也需要祭祀來穩定人心。
百姓對於鬼神的信任,甚至超過了對於國家的信任,彆看祭司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存在感很低的樣子,但就是這樣才能夠一直維持其在民間的神秘感。
“江夫子這不用筆刀了嗎?”
厲夏打開竹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工整的黑色小字。
以前的時候,一般都是使用筆刀刻畫,厲夏感覺十分的麻煩,關鍵是筆畫又特彆的多。
所以他下詔書一類的,一般都是口述,讓江夫子動手的。
這也是為何,江夫子整理炎國史書,是一件繁複的事情,以至於江夫子耗費了那麼長的時間。
“李夫子送上來一些墨錠,放上少許水研磨,就會得到黑色的墨水,就可以在竹簡上寫字一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