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孤不是給了你不少賞金嘛,那些財富足夠你活一輩子的了。
而且你為何在這裡,不應該在新城才對嗎?”
厲夏直接就來了一個連問,雖然覺得埋伏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但是還是要問清楚了才可以。
然而一說到這事,季櫟整個臉都垮了下來。
“公子實不相瞞,在下是被逃命來到這裡的,見天色暗了下來,所以就在這座山神廟休息,沒有想到會遇到公子以及諸位。”
雖然猜到了厲夏的身份,但是季櫟裝作不知道,還是以前的稱呼來稱呼厲夏,這樣顯得比較親近,以免給人巴結自己的不好印象。
說起自己的經曆,季櫟就滿是唉聲歎氣。
季櫟是奴隸這一點,厲夏他們已經猜到了,季櫟也沒怎麼隱瞞,他確實是逃奴,到處討生活的。
為了改變自己的階級,他不斷的討好權貴。
然而權貴之所以稱作權貴,並不是他這種奴隸可以接觸到的,所以他隻能慢慢努力,先接近討好那些夫子。
畢竟夫子有了才華,是最容易接觸到權貴的。
希望通過這些夫子牽線搭橋,能夠認識那些權貴,從而改變自己的身份,這也是他為何認識那麼多小家夫子的原因之一。
因為幸運,厲夏給了他很多賞金。
這筆錢不僅對於奴隸來說是天文數字,對於那些權貴也是天文數字。
結果被新城的權貴知道了,那些權貴野蠻的搶走了他的所有錢財,還把他給打了一頓。
時間就在離開了厲夏半個時辰左右,錢還沒有捂熱就沒了。
關鍵是錢沒了還沒地方說理,還是因為他是奴隸的身份,奴隸根本就沒有人權,彆說私有財產了,就是生命自由都沒有權利。
奴隸的錢被搶奪就被搶奪了,沒人在意的。
更何況季櫟也不敢把這件事宣傳的人儘皆知,因為他是逃奴,到時候錢得不到都是小事,自己還可能被送回原來的地方。
這就是奴隸階層的悲哀,連申冤的資格都沒有,不僅他是這樣的,所有的奴隸都是如此。
通過這件事,也讓季櫟明白了一個道理,一名奴隸,世世代代都是奴隸還想跟權貴做朋友,簡直是癡心妄想。
既然權貴可以掠奪他的一切,他又有什麼條件,去讓權貴幫他改變階級呢。
奴隸永遠不可能和貴族坐在一張桌子上的,可能是這段時間的一帆風順,讓他放下了奴隸身份的自卑,結果有點得意忘形了。
搶奪他財富的,就是新城一個小小的士大夫,連貴族都不是,還隻是中大夫,就能把他耍的團團轉,也是他一廂情願認為的朋友。
對方其實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朋友,隻是讓他控製新城的乞丐一類的,為了給他賺錢,幫他成為貴族。
一直以來的理由就是一旦他成為了貴族,立刻幫季櫟解除奴隸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