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幸虧聽了你的,沒把賣身契也一並給了他,哼!”
儘管那是自家的弟弟,可餘建豐的語氣中還是透著深深的厭煩。
換了誰遇上這樣的事情,也覺得鬨心得很。
一而再、再而三地鬨出這麼多動靜,心更是越來越大。
“我倒要去會會他,看看他又想過來打什麼主意!”
餘建豐把手上的東西重重地一放,領著自家媳婦就出了酒窖。
這個地方可是他們酒鋪的核心,最最重要的地方。
平時頂多是讓店裡的夥計,進來搬個東西,絕不可能讓外人在這裡多待片刻。
出了酒窖鎖好了門,夫妻倆個的麵色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雖說老二又跑過來,讓他們心裡十分的不爽。
但眼下還不到跟他撕破臉的程度,能維持好表麵的和睦,他們也不想鬨得翻了臉。
無論如何,那也是承誌的親生父母,且在身邊養了那麼大。
再怎麼說,也是有些感情在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們也要多少顧及承誌那孩子的臉麵不是?
二人一前一後地來到後院,看見餘建才那個好二弟,正翹著二郎腿,一臉悠閒地喝著茶水,心頭便是一陣氣悶。
他們背地裡著急上火的,老二倒是好興致。
“大哥、大嫂,你們可算是來了。”
一見到兩位正主的麵,餘建才立馬站起身,笑盈盈地打著招呼。
“你們要是再不來,我的肚子裡可就真要灌一肚子水了。”
他臉上帶著樸實無華的笑容,忍不住調侃道。
餘建豐的眼睛不由得瞟向小桌上的茶水,發現上的茶裡居然還飄著茶葉,不禁心頭一陣肉疼。
茶葉可是家裡的精貴東西,平日裡他自己都舍不得天天喝。
他這個好二弟倒是絲毫不心疼,張口就要下人上茶,還灌飽了一肚子。
這會兒倒是埋怨他們夫妻過來得慢了?
當真是誰給他的臉呢!
“那還真是讓二弟久等啦啊!”
“今天又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的呀?”
“眼下不是快要秋收了嗎?怎麼,田裡的活不忙了?”
餘建豐沒好氣地來了三連問,一屁股坐到了二弟的對麵,抬手就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舍不得喝的茶,緩解一下心底的疼痛。
餘建才臉上一僵,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緩緩地坐了下來。
隻不過這一回,他看大哥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小心翼翼地隻坐了半邊屁股。
“田裡的活反正也是忙不完,我今天這趟過來,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大哥說說。”
餘建才的心裡,還在糾結著到底是隻找大哥拿到希月的賣身契,還是一並問他再要十兩銀子。
看向大哥夫妻倆那略有些陰沉的麵容,他猶豫了好半晌,愣是還沒拿定主意。
餘建豐品了口手裡的茶,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的火氣總算是緩和了幾分。
“重要的事情?你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說的?”
餘建豐冷哼了一聲,看向老二眼底滿是不屑。
倒不是他看不起這個做村長的二弟,實在是有些事情,他做得確實令人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