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氏尷尬地笑了笑,“顧娘子”
“其實這事兒吧,不關我那男人的事情。”
“他就是多句嘴,提了一嗓子。”
定氏的手不自在地扭著衣服角,“真正要怎麼做,該如何做,全是顧家大房夫妻二人的主意。”
顧千蘭自然是知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顧友長夫妻。
隻不過定氏現在的那個男人,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家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
她雖說對原主的一些事情,不太記得了,可楊樹村畢竟是原主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村子裡的許多人,但凡有人提起來,她的腦海裡,依然會閃過些許的畫麵。
不說對提及的人或事完全知道,起碼還是有些印象的。
“我我那沒良心的男人叫顧福栓,他哥哥叫顧福根,說起來大家都是本家呢。”
算起來,定氏如今在顧千蘭麵前的輩份可不低呢。
隻是她那個男人都沒了影子,她更是不曾替他生下個一兒半女的,走出門都說不起硬話來。
眼下,她想靠這麼遠的一點點關係,住進顧家來,絕不能以顧娘子的長輩自居。
不然她的這雙重身份,怕是第一時間便要招顧娘子嫌棄。
果然,顧千蘭在聽說了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後,微眯了下眼睛,思緒陷入到回憶當中。
鬨了這麼半天,定氏後來嫁的人,居然還是顧氏的同族。
“顧娘子”
眼見話已經全都說開了,定氏也沒有什麼可顧及的。
她自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往前走了幾步,麵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
“你看,咱們說起來,算是親戚。”
“我又是四丫和五寶的親娘,現在我的日子過得這麼艱難,男人又跑了。”
“是不是是不是可以留下,在你家混口飯吃?”
她眼巴巴地看著麵前容色傾城的女子,隻盼著她能看在這雙重關係的份上,可以鬆口。
“瑞詩,你要不要去問問你弟弟的意思?”
“他剛才,可是一見到你親娘,便跑回屋子裡躲起來了呢。”
顧千蘭並沒有急著回複定氏,而是看向始終站在一旁,眼巴巴瞅著定氏的瑞詩,提起了還躲在屋子裡的另一個孩子。
“顧娘子!不用了吧!”
“這麼一點兒小事,難不成還要問個小屁孩兒的意思?”
定氏一下子急了起來,她可沒忘記,走的那天晚上,被兒子撞了個正著的事。
那個臭小子,怕是到現在還沒忘了那件事呢!
“是啊!不用問弟弟了吧!”
“這可是咱們的親娘,他哪有不同意?”
瑞詩下意識地護在定氏身前,語氣甚至不帶絲毫的猶豫。
“那是你弟弟!”
“瑞詩,你可知道剛剛在房裡,你弟弟在我麵前,是如何稱呼你娘的嗎?”
瑞詩的小臉一白,下意識地問了句。
“他難道不是叫的娘嗎?”
她沒想到弟弟在顧阿娘麵前,會把自己親娘的稱呼都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