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徐管家目露貪婪,搓了搓手,一副欲言又止樣子。
“怎麼?你喜歡?”徐員外眸光冷了冷。
“不是不是!小人怎麼敢肖想老爺的女人。”到底是跟了徐員外多年的人,隻一個眼神,徐管家立刻意會老爺的心思。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賞給你了,記得到時候處理得遠點兒,我可不想再看見她。”
徐員外收回了目光,毫不在意的說著,就往西花廳的方向快步而去。
徐管家迫不及待的轉回剛才的小院,一把推開了房門。
梨花木大床上一個麵容姣好的女人,如同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生氣的躺著,身上遍布青紫紅痕,讓人看了便感到於心不忍。
兩個小丫頭正拎著水,準備給女子擦洗身體,見到管家進門,明顯愣了一下。
“都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我滾出去,順便把門帶上。”
小丫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底不敢反駁。偷偷的瞄了眼床上那毫無反應的女子,轉身出了房間。
屋裡再次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由始至終兩個小丫頭都沒有聽見那女子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如果不是剛才她們進去的時候,分明看見她起伏的胸口和眨動的雙眼,她們甚至以為……
輕歎了一口氣,她們皺緊了眉頭,不由得為屋裡女子的命運感到擔憂。
徐員外一進了西花廳,就見趙媒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等候。他心中一喜:“趙媒婆辛苦了,快坐啊,不必客氣。”
“都愣著乾什麼?快給趙媒婆上茶。”
見此情形,趙媒婆更是坐立不安。
“徐員外不必客氣,我是來給您還東西的。”趙媒婆說著,從籃子裡拿出那半個銀製的麵具來。
一見到這麵具,徐員外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怎麼?趙媒婆這是把事情辦砸了?”按理說,趙媒婆即便一次勸說不成,也會再試幾次。
斷不至於剛把麵具拿走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又給送了回來。
“不瞞徐員外,那餘家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明明是窮得連衣裳都快穿不起的人家,竟然給家裡娶的媳婦全都上了官憑。”
“就連那剛剛新娶的顧娘子,也是有正經官憑婚書的正頭娘子。我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隻好先過來給您回個話。”趙媒婆忐忑不安的解釋道。
徐員外長歎了一口氣,好半天不發一言,陰鷙的眸子微眯著看向前方,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知道了。這事兒怪不得你。”
趙媒婆長舒了一口氣,漸漸放下心來,“徐老爺不怪我辦事不利就好,隻是這後邊該怎麼辦,還請徐老爺拿個主意。”
“我心裡有數了,要用到趙媒婆的地方,到時候自然會去知會一聲的。”
“過來坐下,不必拘束。跟我說說看,那顧娘子成親之後,除了臉上多了那半邊印跡之外,彆的地方可有變化?”
徐員外回憶著記憶中的那張傾城容顏,隻覺得心裡像貓抓一般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