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顧文才還正在那大戰幾百回合,喝過藥水之後的蕊兒,正眉目含春的極力配合著。
好在掌櫃的還多少顧及著蕊兒這個受害者的顏麵,隻讓幾個婆子進了屋。
幾盆子涼水澆下去,讓顧文才和中了藥的蕊兒徹底醒了神。
“誰?好大的膽子。知道我是誰嗎?”被打斷好事的顧文才不由得惱火中燒大聲的吼道。
可惜得了徐員外指令的劉掌櫃,卻再不會吃他那一套。
吩咐婆子們拿東西包住蕊兒,便一招手讓夥計們進屋就把顧文才給綁了。
“你是誰?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怕你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可是奉了我們老爺的命令,前來捉拿你這個在聚仙樓裡為非作歹的登徒子的。”
劉掌櫃冷著臉,也不讓人給顧文才穿上衣服,直接就給綁了起來,壓進了後院的柴房。
夏季的夜裡雖然算不上多熱,但是那蚊蟲確實不少,尤其是柴房這種地方,那更是蚊蟲們的溫床。
未著寸履的顧文才被丟進柴房裡,可謂是成了蚊蟲們的美味佳肴,隻一個晚上便被咬得看不出人形來。
一張臉更是腫得像個豬頭,恐怕連他親媽見了,都未必能認識。
顧千蘭聽到這裡,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顧文才從小被嬌生慣養著,除了吃喝玩樂,什麼也不會乾,幾時受過這種罪。
“那後來呢?”她不由得好奇的出聲問道。
馮掌櫃正講得起勁,沒想到之前來過的那位小娘子也聽上了癮,便更加侃侃而談起來。
後來那位叫蕊兒的姑娘醒過神之後,痛哭了一場。
當即便表示,一定要將這個敗類告上衙門。
那位劉掌櫃得了徐員外的吩咐,還真的找人給她寫了狀紙。
而得到消息從楊樹村趕來的胡絹子,除了給聚仙樓付了顧大混子吃飯的二十兩銀子外,連顧文才的麵也沒見到。
“竟然吃飯就花了二十兩?”顧千蘭驚訝的說道。
“可不是就花了二十兩銀子這麼多嗎?”馮掌櫃說著乍了乍舌。
那胡絹子為了這個敗家兒子,還真夠舍得的。二十兩銀子,可夠那顧文才娶六個她這樣的小娘子還有得剩了。
“那蕊兒真就把顧文才給告了?”顧千蘭直覺著這裡麵沒那麼簡單。
一旦顧文才惹上了官司坐了牢,可是會連累顧文翰的科舉考評呢,到時候彆說去做官,連科舉都沒他的份兒了。
那顧家族人,甚至是整個楊樹村,恐怕都不會坐以待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要知道那顧文翰可是考了案首,連他在書院的夫子,都對他寄予厚望呢。
要不然以徐員外那種無利不起早的性子,又怎麼會一再容忍顧文才這種混子,在他的麵前蹦噠。
“這關鍵時刻,那顧大混子的親弟弟顧小秀才,從縣城趕了過來。
也不知道跟那蕊兒姑娘怎麼說的,總之蕊兒姑娘撕了狀紙,還拿了顧家給的十兩銀子。”
“居然隻給了十兩銀子,就把這事情給擺平了?”
那顧文翰口才可以啊!不愧是考了案首的人。
“自然是不止這些,聽說蕊兒姑娘明天便要嫁給顧大混子,做正頭娘子啦。”馮掌櫃說得津津有味,堪比那酒樓裡的說書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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