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麵上一臉的擔憂,心裡卻往下一沉。
她就知道二弟夫妻兩個,為了要回承誌,恐怕是要使些手段了。
卻沒想到二弟妹,居然能對自己下得了這樣的狠手,這是跟他們玩上苦肉計了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對著餘建豐使了個眼色,將懷裡的寶兒交到了他的手裡。
“唉……我知道二弟妹心裡難過,可再如何,這日子也還是得過下去不是?”洪氏一邊柔聲的說著,一邊給田杏兒梳理著頭發。
“胖頭那孩子,也是可惜了。”
聽洪氏提起胖頭,田杏兒的眼淚再次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大嫂!”像是終於找到了知音人一般,田杏兒一下子撲到了洪氏的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洪氏輕聲歎了口氣,無奈的拍了拍田杏兒的背,垂下了眼眸。
失去了胖頭以來,這還是田杏兒第一次這樣情緒外露的放聲大哭。
此時的她終於將心底的痛苦和委屈,都發泄了出來。
洪氏像個極有耐心的大姐姐一樣,陪在田杏兒的身邊,默默的看著她將心底的失落與悲痛都喧泄出來。
“要我說二弟妹難過歸難過,可還是得顧及一下自己的身體才是。
你跟二弟還年輕,不如養好了身體,再生個兒子。”
這次她跟當家的從鎮上趕回來,可是都跟公婆商量好了的。
二弟夫妻倆這輩子,是彆想再將承誌給要回去了。
要不是怕他們夫妻鬨起來太過難看,她才不願意放下生意不管,跑到這小村子裡來呢。
一聽洪氏這話,田杏兒將頭從她的懷裡抬了起來。
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這話的意思,是不肯將長子還給她了?
憑什麼?她明明已經生下了自己的兒子,還要將她的親生兒子巴著不放。
“大嫂怕不是忘了?我還有個大兒子的,就是承誌啊!
那孩子可真有出息,聰明伶俐的又肯上進。
才十四歲的年紀就已經中了童生,馬上就準備要考秀才了。
我有這麼出息的大兒子,又何必還要那麼辛苦再生一個?”
她跟當家的早就商量好了,要將長子接回來自己養。
要不這兩年家裡賺的幾個錢,她全都讓當家的帶去給了爹娘和大兒子,都是為的什麼?
聽了田杏兒的話,洪氏的臉瞬間便冷了下來。
“二弟妹這是說得什麼話?當初胖頭剛出生的時候,咱們可是開了祠堂,將承誌過繼給了我們大房的。
這上了族譜的事情,哪裡能說改就改?”
老二夫妻這想法就不地道。
要不是他們看承誌有了出息,考上了童生,會心心念念的想把兒子再要回去?
想當年他們為了能過繼這個兒子,可是付出過不少代價的。
“再說了,你跟二弟住的這青磚大瓦房是怎麼來的?
不提這房子,咱們就說說承誌吧。
他可是過繼到我們大房以後才在鎮裡上的學堂,這些年的花銷可是不少呢!”
想在她這兒玩空手套白狼這一手,可彆做那白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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