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俯身跪在自己麵前的希月,徐浩澤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這個江管事,也不是那麼愚笨不會辦事嘛。
看看這希月,不就買得挺好挺及時的嗎?
“希月?倒是個好名字,從現在起便到我院子裡當差吧。”徐浩澤一句話,便決定了希月的去留。
跪在下方的希月頓時喜不自勝,連連叩首謝恩。
她就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對的,幸虧上次沒聽娘親的,跟著那個戴著半邊麵具的小娘子走。
不然的話,她哪裡有這個機會飛上枝頭當主子。
不遠處追上來的江管事正好聽見了徐浩澤的吩咐,輕聲的歎了口氣。
希月的出現一時間撫慰了徐浩澤心底裡連日以來的陰霾,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花廳的方向走去。
那石二還是頭一回乾這種事,怕他鬨出什麼紕漏,他還是親自盯著的好。
“希月姑娘隨我來吧,老爺現在獨自一人住在靜院,後宅這邊都空置下來了。”江管事走上前來,麵色和悅的說道。
其實他是不想將這一家子買回府的,那天一見到希月的樣子,他的心裡便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這姑娘的心太大,想得也太過天真。
可牙行的那位張婆子卻十分堅持,讓他一定將這一家子給領走。
到底是合作多次的老關係了,江管事便半推半就的將這一大家子全領了回來。
“江管事前麵帶路吧。”希月微微的昂起了下巴,語氣中帶著絲不難察覺的驕傲。
江管事也不以為意,這府裡的老人,了解老爺行事的沒人會多一句嘴。
要想在這府裡待得長久,少說少看少知道。
他笑了笑,好脾氣的領著希月就往靜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希月都高傲的昂著頭,一副半個女主人的姿態走在江管事的身後。
遇到幾個徐府過去負責掃灑的舊仆,更是一臉得意的笑著點了點頭。
徐浩澤離著花廳老遠,便看到穿著衙差製服的安東在廳裡踱著步子。
石二在一旁賠著小心,不斷的勸慰說著什麼。
“我來可不是喝你們這兒勞什子茶的,快點兒讓你們家老爺夫人出來,我問幾句話便走了。”
“你哪兒來那麼許多的廢話,老子不耐煩聽這些。”
安東越來越覺得這徐府有問題,他不過是提了這麼簡單的要求,這個石二卻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提讓他見正主。
想到顧娘子交代的這麼點小事也辦不成,安東覺得自己這張臉都快要沒地方擱了。
石二看著在花廳裡走來走去,就是不坐下休息喝茶的安東,一張臉都快要糾成了個苦瓜。
他這茶水倒是準備好了,可是無奈人家不喝呀!
虧得他還一直提心吊膽的,一會兒生怕安東捕快喝了這茶,可又怕他不喝。
這一顆心呀!那叫一個矛盾又糾結。
見徐老爺漫步走進了花廳,石二頓時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的退到了一邊。
“安東捕快可真是稀客啊!”
“怎麼?可是我們徐府失竊的那些銀子和東西有下落了?”徐浩澤一進了花廳,便沉下臉來問道。
這些個衙差倒是給他們臉了,縣衙那邊一直也沒給他個消息,現在還敢到他府上來試探。
聽了徐員外的問話,安東腳下就是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