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的緊緊握住了希月那柔軟細膩的小手,輕輕的點了下她那嫩紅微涼的鼻尖。
“你呀!真是讓人心疼死了。”
一個是令人憐惜又體貼入微的解語花,一個是好話說不上兩句,就要撒潑打滾的黃臉婆。
餘建才心中的天平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傾斜了。
見麵前這兩人當著自己的麵,都如此的不管不顧,把其他人當作空氣一般。
田槐花的心不斷的下沉,直沉到了穀底的最深處。
這個叫希月的小女子,還真不是個好對付的。就她大侄女那咋咋呼呼的性子,分分鐘被人家捏在手心裡擺弄。
“我說大侄女婿,你們兩個就是這樣對我這個做姑媽的?光天化日之下,還要不要點兒臉了?”
眼下她也隻有仗著自己長輩的身份,好好的說教幾句。
可將來的日子還長,有這麼一個善解男人心意,又年輕嬌嫩的姑娘在,杏兒今後的日子可就苦了。
“希月,這位是你杏兒姐姐的姑媽,你也跟著一起叫聲姑媽就行了。”餘建才拉過希月,正式的介紹了起來。
一點兒也沒有因為田槐花的說教,而感到絲毫的難為情。
希月彬彬有禮的行了個禮,喊了一聲姑媽,隻換來了田槐花一記大白眼。
她也不惱,隻是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含著委屈的看了餘建才一眼。
“沒事了,姑媽平時住在村西頭那邊,不常來咱們家。你先進灶屋去收拾收拾吧,裡麵被你那個杏兒姐姐,給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餘建才一邊說著,一邊斜睨了田槐花一眼。
田家的這位姑媽跟他們家往來並不頻繁,甚至逢年過節也不見田杏兒主動過去,今天這人倒是有意思,管起他家的閒事來了。
希月轉頭向灶屋裡看去,頓時有種生無可戀的挫敗感。
這地上也太臟太亂了些吧!能將好好的一間灶屋整成這樣,那位杏兒姐姐也是個狠人。
希月默默的歎了口氣,決定先把地上的東西都清理乾淨。
她找到掃帚又拿了個摟子,將還能吃的菜葉子歸攏到摟子裡,又將實在不能再用的東西清掃到一邊。
餘建才看著之前還一副嬌滴滴的小嫩花,轉眼間便任勞任怨的做起了家務,且還乾得有模有樣的,不禁暗自點了點頭。
他對著還處在震驚中的田槐花說道:“她姑媽也看見了吧,希月如今已經是我的人,而且她是大哥大嫂買回來的。”
“就算是在我爹娘麵前,也是過了明路的人。”
“留在這個家裡是肯定了的,你回去也勸勸杏兒,讓她識大體些,彆那麼小家子氣。”
“另外家裡的糧食都被她給禍害了,讓她回趟娘家把家裡該要用上的給補齊了,再給我回來。”
餘建才不留分毫情麵的對田槐花說道。
希月像是對門口的這些對話充耳不聞,隻埋頭清理著灶屋裡的衛生。
這一次她一定會小心翼翼的與家裡的主子們相處,再不會像之前那樣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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