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顧友長總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
他這小兒子他還是了解的,再如何也不會像大兒子那般的猴急,乾出那等子事情來。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他原想著清早便帶上蕊兒回家,也免得家裡的婆娘擔心。
可小兒子又說了,蕊兒這一臉的傷出門,讓左鄰右舍的看見了,怕是會對他的名聲有礙。
而且回到了村裡碰上熟悉的村民們,又該如何解釋?
不得已,顧友長隻得強忍著心底的煎熬,一直等到城門關閉的前一刻,這才帶上蕊兒一起回到了楊樹村。
蕊兒的心裡七上八下的坐在牛車上,雖然她早有預料,可能有一天會被抓回村裡去。
但沒成想這一天卻來得如此之快。
“公爹,不知道這次回去,婆婆她還會不會生我的氣,我實在是被打怕了。”
蕊兒一邊小聲的說著,一邊抹著眼淚。
看著大兒媳那嬌弱的身姿,顧友長的心裡一軟。
這小姑娘年紀也不大,比他的二兒子還要小上幾歲呢,可老婆子卻一天到晚的將人家當牛使喚。
以前是這麼使喚著二弟家的閨女——顧千蘭,他就沒說什麼。
現在則是輪到了蕊兒。
“你放心吧,這一次你回去,我一定好好說說你婆婆,讓她再不要打你了。”
“你隻需要安心的在屋裡守著文才,將他照顧妥當了就成。”顧友長安慰道。
這一趟見到二兒子,聽說他們書院馬上又要考試,才沒有時間送蕊兒回一趟村裡。
顧友長硬是生生的將顧文才重傷的事,給咽了回去。罷了!
小兒子的學業更加要緊,大兒子受傷這事跟他說了,也不過是徒增孩子的煩惱。
正好現在他找回了蕊兒,能將大兒媳婦帶回家去,以後文才也有個人貼身照顧服侍了。
指望著老婆子照顧大兒子,那屋子裡簡直就臭得進不了人,再這麼下去,怕是連下腳的地方都沒了。
蕊兒疑惑的看向公爹,牛車一搖一晃的緩慢行進著,車頭已經點上了一盞馬燈照著路。
昏黃的燈光下,蕊兒有些不明所以的說道:“公爹,相公他是個大人了,平日裡也不常在家,並不需要我照顧。”
顧友長不禁帶了幾分同情的眼神,看向還有些稚氣小臉微腫的大兒媳婦,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們家文才他……在你走的那天晚上出去找你,不知道被哪個殺千刀的賊人給傷著了。”
“現如今還癱在床上,隻會吃喝動動頭和一隻手,連下床都是不能了呀!”
顧友長想到大兒子如今的慘樣,說著說著眼眶便紅了起來。
蕊兒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公爹,一時間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公爹剛才說她相公如何了?癱瘓在床不會動彈了?
看著公爹眼裡流出的淚水,蕊兒漸漸相信了他說的話,心裡竟隱隱的升出了些許的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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