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星麵色一變!
縱觀他的一生,敢這般與他對話的,已經死絕!
陳青也急了!
不是!
讓你拒絕,不是讓你罵娘來了!
雖然很爽,但陳青牙疼啊!
一個鐘馗,指著釵頭鳳說人家是冒牌貨。
一個風清揚,當著麵問你算什麼東西!
老天鵝!
他急忙起身,滿是欠意:“前輩!前輩實在對不住,這廝一生與劍為伴,腦子模糊……哦,那個,糊塗了,腦子糊塗了!你千萬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李落星哼哼兩聲,傲然道:“小事!我劍道中人,向來以直待人,以直律已。”
對對對對!
風清揚再罵幾句!我看他裝到什麼時候!
李落星上下打量著風清揚,看樣子他是真的欣賞,越看越喜:“你倒是說說,你那師尊有何絕學啊!”
風清揚不發一言,斜劍指地:“來,你來破此招!”
李落星一呆,“啊?”
“蠢貨!”風清揚喝道:“有招,才能破招!無招,便無法破招!這就是無招勝有招!”
“你連這都不懂,竟敢與我師尊比?”
陳寬抿了一口可樂,憋笑憋得脖子都粗了幾分。
意外地是,李落星並沒發怒,反倒怔住了。
隻呐呐著:“無招?無招怎麼能勝有招?無招勝有招……”
陳青:“……”
得!
又瘋一個!
這一句話,好似摧毀了李落星半生積攢的知識體係,他時而神往,時而哀傷,好半天,才努力搖著頭,“不對!不對不對!這……這是詭辯!你這是詭辯!”
說著,下意識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
風清揚一見,更是失望,直接嘲諷:“你在找劍麼?愚蠢!愚蠢!簡直蠢不可及!”
“到了極致,萬物皆可是劍!劍是劍,槊是劍,枯木是劍,飛葉是劍,手也是劍,人也是劍!”
李落星隻覺腦子轟隆一聲,整個人都呆住了。
顫聲道:“枯木是劍,飛葉是劍,人……也是劍?”
這一刻,他日複一日積累的無數東西,瞬間崩塌。
陳青:“……”
風清揚啊風清揚,沒想到你濃眉斜眼,竟然將自己的話一字不差用在這種地方。
不是,練劍的都這麼好忽悠?
“請留點自知之明,莫再說些收徒之類的笑話!”
說罷,風清揚轉身而去,陳青配合地在他出屋後才收回鎮魔塔。
而李落星,已是失魂落魄。
不停不停不停重複著那幾句話,時而頹然點頭,時而猙獰搖頭。
良久,他才落寞起身,拿著一瓶穿紅衣戴斜帶的茅台,邊喝邊喃喃低語,瘋了似的離去了。
陳寬見他遠去,噸噸噸喝下一瓶可樂,打了個超有雄獅範的嗝,這才道:“這家夥也是大會組委之一,蜀山的老祖宗似乎也在來的路上。”
“那我還能咋辦啊!”陳青無奈道:“他幫過你和白哥,我又不能罵,隻能讓風清揚拒絕,但我哪知道風清揚瘋頭瘋腦的,嘴卻毒成那樣……”
魚容滿是擔心:“不會被風清揚罵瘋了吧?”
陳寬點頭:“有可能!”
陳青愁啊!
真的愁啊!
隨著幾場比試落下帷幕,終於決定了分成天地兩區的決定。
陳青早已知曉,毫不意外。
修士們少數本來有怨氣,但在精衛宣布要蒸麒麟血桑拿後,就已變成狂喜。
在長城雲長老宣布建立一個洞府級的修煉地,所有人更是沸騰!
來到占河洞府——這洞府直接建在比武場後方。
一進入,陳青也是麵色一變!
空氣中彌漫著粉色血霧,朦朦朧朧像是不良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