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它要弄死我。要弄死這個世界!”
“那時的它仿佛一個才出生的雞崽!但我卻知此言非虛!”
“它已達到了某種境界,一隻腳踏在另一片世界裡,無視一切,不論是什麼,都可直接穿過。”
“我想捉,捉不住,我想砸,砸不了。”
“我動用這個世界的一切力量,也隻是阻它一阻,依舊被其輕易擺脫。”
“這東西,似乎生來就不是這天地界的東西!”
霍甜酒說著。
眾人都是心頭沉甸甸的。
一指頭就能捏死的蚊子,卻揚言要毀了這個世界,且以極快的速度,讓你眼睜睜看著它成長。
這是何等可怕和絕望啊!
“我知它所言是真!”
“我亦知它能做出這一切!”
“所以!我做了個決定!”
“我吃了它!”
“我與大尤界本就是一體,我將自己煉化為容器,以我的身體為代價,吞噬了它!”
眾人皆儘震撼!
大熊邦祭司、梵木、荒火、荒原、荒木,與所有生長在大尤界上的人,齊齊躬身一禮,齊聲道:
“先生大義!”
霍甜酒一怔,卻是冷笑:“你以為這就完了?沒有!”
“九天玄火太難纏,且這是它的本體,我們日夜纏鬥,但它一直以極慢的速度在成長!”
“這東西,仿佛一個瘤子,我所有手段齊出,對它卻沒有任何辦法!”
“它在我體內日夜成長,雖然長大的速度很慢,但成長從未停止。”
“我想了無數辦法,包括同歸於儘,但所有辦法,都沒有一點用。”
“沒有一點用……”
“它日夜辱罵於我,折磨於我,明明比我弱小千倍,但我卻拿它沒有辦法。”
“第一個百年,它似乎都沒有成長,第二個百年,它長大了一半,第三個百年,長大了三四倍……每一年,它都以更快的速度成長。”
“而這幾年,它已經能一定程度控製我的身體,成了另一個‘我’。”
“它現在就在我的體內,以它的成長速度,我再不出擊,便會化身九天玄火,焚儘一切。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拚死一擊!”
聽到這裡,眾人全明白了。
霍甜酒也是被逼地沒辦法了,她若不來這裡,再過個幾年,她自己就成了九天玄火。
所以,儘管她最知道九天玄火的可怕,卻不得不來。
大熊邦祭司卻皺起了眉頭:“大祭司,您說九天玄火的本體就在你體內,那現在至尊靈引下,已沒有九天玄火了麼?”
“不是。”
霍甜酒搖頭:“它將自己切分成了兩個!一個還在裡麵!我感受地到!”
眾人相視一眼,心情都很沉重。
他們突然發現,雖然已經將九天玄火看得很重,但似乎還是看輕了他。
而陳青在想,霍甜酒嘴裡的傻子,是誰?
霍甜酒不是說除了她自己,沒人能助九天玄火脫困麼?
費腦子的事兒,自然要交給小豬。
但陳青留了心眼,先問道:“小豬,你給參謀參謀……不對!小粉!”
紅粉骷髏立刻回應:“主人,奴家在。”
“小豬與我們的對話,不會被彆人聽去吧?”
紅粉骷髏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
陳青一是怕塔外的人聽到,但更怕被金鱗骨皇聽到。
準確地說,是怕金鱗骨皇體內的九天玄火聽到。
九天玄火太玄異,已經煉化的現在似乎都還殘留著自己的意識。
紅粉骷髏抱起小豬,也不見她如何做,就道:“主人,隻有我們三人能聽到了。”說罷又補充:“嗯,鐘大神要是想,多半也能聽到。”
陳青哭笑不得,倒是挺嚴謹。
“小豬,霍甜酒的話能解釋目前許多情況,但也有矛盾處,你說她嘴裡的‘傻子’,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