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被磨了兩句,也是怕人看見他和白玲說這麼久的話,最後打開側門,並叮囑道“今天真的有領導來,你不要說話,注意啊。”
“好。”白玲回答了一句,進了門,突然道“我最後問一句,這個姚悅是不是想考北大的研究生”
“這我就不知道了,有可能吧。”老秦沒敢給個肯定的回答。
白玲自己琢磨著,進了實驗室。
老秦長長的噓了一口氣,隻覺得身心疲憊,比抓三個賣發票的都累。
實驗室內。
楊銳萬年不變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文獻。
他看文獻的方式很特殊,總是看了開頭,就會陷入發呆狀態,發呆一段時間以後,又會進入下一步的過程中,然後說不定就會再發呆了。
而在一日或數日的文獻之後,楊銳總是能夠提出新的方式,或者解決目前的問題,或者高屋建瓴的解決麵臨的問題。
實驗室的研究員們,也有人嘗試楊銳似的讀文獻方式,能重複的一個都沒有。
畢竟,楊銳實際上並不是真的在他手上的文獻
不管怎麼說,離子通道實驗室的研究員們,現在已經習慣了每天看到楊銳坐著看文獻的身影了。做實驗室的最怕的不是辛苦,不是加班,而是實驗的方向錯誤了。
當然,做實驗的方向錯誤了,其實也屬於正常,誰家沒有走錯路的時候啊,更彆說是在陌生的城市,沒有指南針,沒有地圖沒有導航了。
可要是每每都走錯路,那就要命了。
楊銳的存在,卻讓實驗室裡的研究員們,能夠狂奔豬突的關鍵,他也不是每次都能指出正確的道路,但隻要偶爾能指對一次,研究員們就感恩戴德了。
做科研就像是在沙漠中迷路了,堅毅堅強和哪裡都是需要的,方向感則更加重要。
白玲也呆呆的望了一會楊銳,卻沒有立即找上前去,而是找了個不易察覺的角落坐了下來,拿出一本書來,慢悠悠的讀了起來。
沒多長時間,蔡教授帶著一眾人,來到了離子通道實驗室。
十幾名正教授和數量相當的副教授,瞬間就將大實驗室給塞滿了,白玲不易察覺的向角落裡讓了讓,好奇的看著眾人。
“楊銳,看你的了。”蔡教授熟絡的打了個招呼,並沒有所謂的領導參觀的架勢。
前幾天,劉院長來到離子通道實驗室,是給穀強做了工作,但是,為了完成對穀強的部分承諾,就得生物係的學術委員會承認穀強的研究。
不過,穀強的研究又不能如此公之於大眾。
有鑒於此,楊銳也是和蔡教授等人溝通數次,卻將展現的部分,給靠後了。
“我們現在是嘗試著做g蛋白偶聯跨膜區域的構想,目前需要大量的g蛋白偶聯受體,我們選擇的研究對象,是牛視紫紅質蛋白,好在瓶頸突破,已經能夠大量供應了”楊銳說著生僻的字眼,就領著眾人往前走。
他用不著展現穀強是如何處理牛視紫紅質蛋白的,他隻需要讓大家看到,我們有多少牛視紫紅質蛋白就行了。
一排整齊的冰箱,很快展現在了一群學者的麵前。
“這是什麼意思”有教授不明白,不禁詢問。
“這些全部都是今天早上生產出來,並處理過的牛視紫紅質蛋白。”楊銳指著一排15個冰箱,露出請安心的笑容。
實驗室裡用的普通冰箱,是類似於後世用來賣飲料的透明門的冰箱,冰箱高兩米五,寬一米五,厚度隻有五十,若是在商場裡的話,裡麵能放幾箱子的飲料,而在離子通道實驗室的冰箱裡,裝的全是試管。
密密麻麻的試管。
“這些全是牛視紫紅質蛋白”有點了解這方麵信息的學者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所知道的牛視紫紅質蛋白,可都是放在個位數的是管理的。
“我們的產率又提高了,多虧了穀強新開發的技術。”楊銳並不做詳細解釋,也用不著做詳細解釋,就能說明問題了。
科研是一個很奇妙的領域,當一間科研實驗室在某一個領域領先的時候,它具有天然的優勢。
譬如現在,全世界就不可能有任何一個實驗室,積累如此多的牛視紫紅質蛋白。牛視紫紅質蛋白的保存期很短,並不允許你用多日的積累來儲藏,至於先做。
能做出15隻冰箱的實驗室,唯有北大離子通道實驗室。
換言之,起碼在這個瞬間,北大例子通道實驗室,在g蛋白偶聯受體領域,是世界領先的,甚至,是獨一無二的領頭羊。
“g蛋白偶聯受體目前有五個亞族,分彆是紫紅質類,分泌類,親代謝性穀氨酸鹽和信息素類,真菌信息素受體類,以及ca受體類。楊主任能夠選擇紫紅質類做研究對象,而且一下子進度至此,很有眼光。”巡視了一圈之後,某位教授就將一盆讚譽丟了過來,順帶的還展示了一下自己對g蛋白偶聯受體的了解。
而在他的身邊,另一位麵熟的教授,馬上接口道“不同g蛋白偶聯受體的跨膜螺旋區的保守程度不同,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點”
“有道理”
學者們的聲音此起彼伏,似乎都是在討論g蛋白偶聯受體的。
隻不過,在白玲看來,他們麵對楊銳的表情,都有些太親切了,親切的像是在推銷過夜蔬菜的菜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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