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沈亦安在院中揉了揉發脹的腦袋好好活動了一番筋骨。
溫柔鄉,英雄塚,古人誠不欺他。
這種墮落的感覺真是太爽了!
沈亦安越發理解曾經的沈騰風了。
臨近正午,葉漓煙才從房間挪步出來,用午膳時根本不敢與沈亦安對視。
昨夜自己那般不堪怕是會被夫君笑話死。
沈亦安表示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新婚,年輕人,懂的都懂。
年輕人,好運動是正常的,等老了想多運動運動,身體就不允許了,他很享受運動帶來的快樂。
用完午膳,沈亦安本想教葉漓煙下下象棋,不曾想門都急匆匆趕來彙報,說是禁軍傳話,老爺子讓他速速入宮。
給了葉漓煙一個安心的笑容後,沈亦安便出發前往皇宮。
隔著老遠,他就看見坍塌了一大塊的皇宮城牆,周圍雇傭了不少力夫正在清理碎石。
“什麼情況?城牆怎麼塌了?”
沈亦安看向前方引路的禁軍小哥好奇問道。
“回殿下,俺也不太清楚,昨夜就聽轟隆一聲,跑過來一看城牆塌了,不過聽俺們統領說是有刺客。”
“刺客?”
沈亦安雙眼一亮,頓時覺得這是個新鮮事,哪路猛人這麼猛,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刺殺自家老爺子?
難道是蠻人?
早知昨夜晚一些時間休息了,居然錯過了看戲的機會,可惡。
“殿下,俺再跟你講個大事,你可千萬彆告訴外人是俺說的!”
“哦?”
沈亦安遞出一張十兩的銀票,禁軍小哥爽快接下後往褲襠塞去。
甲胄在身,不易存放物品,還容易丟失,唯有褲襠最保險。
“多謝殿下!聽俺們統領說,趙總管昨夜為攔住刺客那裡又挨了一刀,流了好多血呢!”禁軍小哥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
“真的假的?”
沈亦安本能的咽了下口水。
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不會吧?!
這刺客已經不是猛人了,是絕世狠人!
“是真的,是真的。”禁軍小哥打包票道:“俺們統領說他親眼所見,說趙總管昨晚解決刺客後是捂著襠去和陛下彙報的,不少兄弟也說看見了。”
“唉,趙公公為我大乾真是付出了太多。”沈亦安感慨萬分,如此忠臣卻落得這等下場,老天不開眼啊!
來到養心殿,趙亥一如既往的守在大殿前。
昨夜隻有手受了點傷,隻是逼出劍意時費了些力氣,塗抹上金瘡藥今早時傷口已經愈合,用不了兩日就會痊愈,耽誤不了工作。
看見沈亦安邁著台階步步走上來,趙亥的神色複雜無比。
對不住了殿下,昨夜之事老奴實在無法為殿下開脫。
沈亦安看向趙亥的神色也複雜無比,想要慰問一下人家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種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很尷尬,更何況是一個太監。
兩人彼此相望,心中同時又是一聲哀歎。
“趙公公,昨夜之事本王略有耳聞,多買些營養品好好犒勞犒勞自己。”
沈亦安目光真誠,把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塞入了趙亥懷中。
“殿下...”趙亥錯愕,想想也是,殿下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昨夜之事本就出自殿下之手,怕是早就知道了。
這錢收下後,趙亥心裡莫名愧疚了幾分。
沈亦安察覺到趙亥身上那股突然湧出的落寞感一歎,忍不住開口安慰道:“趙公公,拋去肉身,你才是真男人,靈魂上真正的巨人。”
趙亥:“???”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