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
“土豆,你又輸了,這八根地瓜乾歸我。”
“你耍賴,你為什麼每次都贏。”
看到陳長生把自己僅剩的八根地瓜乾給拿走,胡土豆終於開始炸毛了。
然而麵對胡土豆的炸毛,陳長生隻是悠閒的背靠牆壁吃著地瓜乾,絲毫沒有理會。
眼前自己生氣沒用,胡土豆當即施展起了“分心大法”。
隻見胡土豆一臉笑嘻嘻的挪了過去,然後轉移話題道:“小道士,你為什麼要故意把這件事情鬨大?”
聽到這話,陳長生停下了吃地瓜乾的動作,十分詫異的看了胡土豆一眼。
“平時教你點東西,你比豬還笨。”
“隻要和吃有關,你的智商比誰都高呀!”
麵對陳長生的誇獎,胡土豆咧嘴一笑說道:“做事情總需要動力嘛。”
“有動力自然就能做的更好了。”
“你就給我說說,你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情鬨大嘛。”
“很簡單,我想看看人族應對危機的反應情況。”
“啊?”
聽到這個回答,胡土豆臉上寫滿了問號。
“這個有什麼好看的,麵對危機,所有人的反應不都應該是解決危機嗎?”
“道理是這樣,但這是建立在你占據優勢,或者有一戰之力的情況下。”
“那如果你在麵對危機的時候,毫無反抗能力,你又會怎麼辦?”
“西牛賀洲是妖族的聚集地,人族的勢力在這裡,可以說是弱的不能在弱。”
“現如今妖族大軍壓境,人族該當如何。”
對於這個問題,胡土豆認真的思考了起來,同時還抓起一根地瓜乾放進了嘴裡。
“這樣的情況,人族最好的辦法就是與妖族求和,因為隻有這樣,人族才能活下來。”
“最差的情況,就是人族死戰不退,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不錯,”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大致情況分析的還算比較準確。”
“但如果我在這個情況上,再加一個條件呢。”
“就比如現在,我這個‘攪屎棍’為人族招來了一場無妄之災。”
“人族又當如何處理?”
聽到這個問題,胡土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同時她吃地瓜乾的頻率也加快了不少。
“賞罰分明,對你進行應有的懲罰,以此平息妖族的怒火。”
“方法不錯,我盜取妖族兩樣寶貝,這個罪名板上釘釘,但卻罪不至死。”
“妖族想讓我死,你說人族該不該讓我死?”
麵對這個問題,胡土豆嘴巴蠕動的頻率更快了,這一次她沒有給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良久,麵前的地瓜乾已經被消滅了一半,胡土豆說道。
“這是一個為難人的問題。”
“一個種族自然是要庇護自己的族人,可是庇護自己的族人,就意味著更多的族人會死去。”
“而且把族人交出去也是不行的,自己的族人隻有自己能懲罰。”
“若是其他種族隨便施壓就能要走自己的族人,那麼這個種族的凝聚力會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