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醉書生的話,蘇婉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可是等她轉頭看向陳長生的時候,卻發現陳長生早已經離開了內院的拜師大會。
......
“公子,你到底和婉兒說了什麼,為什麼醉書生會收她做徒弟?”
路上,錢雅不斷追問剛剛發生的事情。
麵對錢雅的問題,陳長生淡淡說道:“沒什麼,就是耍了個小心眼而已。”
“你知不知道,拜師也是有講究的,特彆是拜那些高手為師。”
“有什麼講究?”
“很簡單,那些高手收徒之前,心中有一杆秤。”
“如果他發現教不了這個徒弟,那他大概率是不會收徒的,因為貿然收徒,會讓人笑話的。”
“婉兒的話,相當於堵死了山河書院所有老師的退路。”
聽到這,錢雅更迷糊了。
“公子,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說簡單一點。”
“沒問題,我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
“假如你是一個劍道天才,但是你卻拜了一個陣法大家為師。”
“他或許能讓你的實力境界有所提升,但他絕對無法完全發揮你的潛力,因為他不擅長劍法。”
“若你稀裡糊塗的拜師了,那他也就稀裡糊塗的教了。”
“但如果你在拜師之前提前問上一句,那他自然就不敢教了。”
“畢竟天下之大,高手數不勝數,總會有人能看出其中的關鍵。”
“到時候背上一個‘誤人子弟’的名聲,老臉還要不要了。”
聽完,錢雅一拍手,恍然大悟道。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說,婉兒的天賦很特殊,整個山河書院的老師沒有幾個人能激發她的潛力。”
“如果婉兒沒有發問,或許會有老師勉強收她為徒。”
“但婉兒現在問了,那些老師自然就不會收徒,因為他們害怕誤人子弟。”
聞言,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
“反應還不錯,就是這樣。”
“婉兒要走的路,整個山河書院沒幾個人能教的。”
“如果讓婉兒把所有老師都問了個遍,那山河書院定然顏麵無存。”
“正是因為如此,醉書生才要收婉兒為徒,保住山河書院的顏麵。”
聽到這,一直沉默的化鳳開口了。
“那醉書生能教她嗎?”
“當然能教,他可是至聖的真傳弟子,至聖的道路他最起碼學了大半。”
“琴棋書畫四道,整個山河書院就隻有他能教。”
“世人隻注重至聖那強悍的實力,但卻忽略了他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
“這麼多年來,婉兒可以說是第一個適合學習這四道的人。”
麵對陳長生的話,錢雅當即反駁道。
“公子,這話就不對了,化鳳可是九冠王。”
“照你這麼說,化鳳也能拜醉書生為師?”
“不一樣,”陳長生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化鳳拿的金牌雖然比婉兒多,但兩個人的情況不一樣。”
“化鳳是孔雀一族的公主,從小就有很多名師教導。”
“棋譜,琴譜,書帖孤本,名畫,這些東西她接觸了太多太多。”
“她能拿到琴棋書畫四道的金牌,那隻能說明她的積累很厚,腦子很聰明。”
“可想要真正的琴棋書畫四道,需要有獨特的悟性。”
“你和婉兒都是萬象城出來的,婉兒的家境你是知道的,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多資源學習。”
“所以那兩金兩銀四枚令牌,是她自己悟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