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一踢坐騎的側腹,開始最後的疾馳。他發出雄渾的啦哮,衝向等著他的大敵。
在他心中沒有放棄也沒有絕望,有的隻是幾乎從胸口蹦出來的興奮而已。
那就是這世上最後的難關,比興都庫什峰還要崇高、比馬克蘭沙漠的熱沙還要灼熱,這樣叫征服王如何能不去挑戰一番呢?
『榮耀就在遠方』就是因為遙不可及才要去挑戰。為了看著自身背影的臣子,他要歌頌霸王之道、展現霸王之道。
佇立在征服王前方的英雄王悠然地注視著挑戰者,同時放出寶庫的收藏。二十、四十、八十──一群閃耀的寶具如同滿天星鬥般在空中展開。寶具的光芒讓征服王回想起久遠之前他在東方仰望的星空。
群星之雨發出沉重的呼嘯聲衝來,一波波不間斷的衝擊無情地蹂躪伊斯坎達爾全身。但是與奔馳的快感比起來,這種程度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麼。揙
群星轟隆隆地傾瀉而下,攻勢如此之強大讓他差點失去意識,身子一個不小心晃了一晃。
等到他回神的時候,不知何時已經在用自己的雙足奔跑了。愛馬布賽法拉斯衝到哪裡,又是在哪裡倒下的?
雖然他很想為直到最後勇敢完成使命的摯友哀悼,不過既然如此他更不能停下腳步。因為現在他往前踏出的這一步就是對往生者的追思。
等待著自己的英雄王就近在眼前。還有一步──然後隻要再往前踏一步,高舉過頭的劍就可以劈開那家夥的腦袋。
“喝啊啊啊啊!!”
他一邊發出響徹雲霄的勝利呐喊,同時揮下裘普歐提斯之劍。
這是確信勝利來臨的最高潮時刻。本來眨眼即逝的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被拉得有如永恒般長久。彷佛連流逝的時間都停下來了。揙
天之鎖──英雄王收藏物的秘中之秘。就連天神公牛都能捆綁住的縛索。
“真是荒唐,你這家夥……莫名其妙的東西一樣接著一樣……”
裘普歐提斯之劍沒有砍到敵人,但是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圓鈍的劍尖卻已經刺穿伊斯坎達爾的胸膛。
征服王在肺臟內側感覺到劍身緩慢回轉,心中雖然無奈但也很佩服這把劍實在厲害,好像一切事情都與他完全無關似的。
“你的夢醒了嗎?征服王。”
“……啊啊,嗯。是啊……”
這次他還是沒能達成夢想。無儘的夢依然無儘就這麼結束了。但是仔細一想,這應該是過去他窮儘一生追求,僅有一次的幻夢才對。揙
也就是說下一場夢境差不多就要開始了。
“這次遠征也……讓朕……感到十足痛快啊……”
最後應了這麼一句溫吞的回答後,騎兵從者安靜地消逝。
伴隨著伊斯坎達爾回歸英靈座,冬木會館上的小聖杯徹底成型,開始連接天之杯。
從時間上來看這應該是一場非常短暫的戰鬥。在騎兵英靈快速衝到大橋對麵之前雙方一陣短兵相接,應該隻有短短幾秒鐘就結束了。
但是韋伯的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將一切過程洛印在腦海中。對他來說這場戰鬥就有如一輩子那樣漫長且沉重。
金黃色的archer露出殘忍凶光的血紅色雙眸注視著韋伯,慢慢走了過來。千萬不能移開視線,即便全身已經因為恐懼感而凍結,韋伯隻知道自己的雙眼絕對不能撇開。如果現在移開視線的話,他的小命就不保了。揙
archer站在少年麵前。眼前的少年因為無法掩飾的恐怖而渾身發抖,但是雙眼始終沒有稍移。archer以毫無感情的語氣對少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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