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愚者,你的作為令我心寒。”
“你很敏銳嘛,雞翅膀男孩。”
眼看著身份被發現,花火也沒打算繼續扮演下去,索性現出真容,咧嘴笑道。
“《諧樂頌》誠不我欺——愚者的言語起頭是愚昧,末尾是奸惡的狂妄……請回吧,祂的夢境不歡迎你。”
星期日麵目嚴肅,和滿臉笑容的花火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哎呀,彆板著臉嘛~還一本正經的引經據典,乾嘛這麼嚴肅?”
花火雙手叉腰“我隻是想問問——事到如今,家族還不打算出手嗎?你那可憐的妹妹已經犧牲了哦?”
“你……難道就不想為她報仇嗎?”
星期日閉了閉眼,沉默片刻,緩緩道“尚不是時候,等到了命定的日子,我必按正直施行審判。”
“厲害啊!這你都能忍~真是個冷血的家夥,嘿,我們說不定很聊得來哦?”
花火笑道“要不這樣吧,我可以代你那位妹妹出席各種場合——你肯定也不想讓人們知道……諧樂大典已經無法舉辦了吧?”
“家族自有安排,彆再用你那詭詐的舌頭玷汙我親愛的妹妹,愚者。”
星期日轉過身。
“好吧好吧~我隻是想說……如果你需要,我隨時都可以幫你哦?”
花火笑嗬嗬的瞥了雞翅……星期日一眼,轉過身“誰能拒絕一位在雞翅膀上打釘飾的男孩呢?”
花火離開了,原地隻剩下星期日。
“不必了……凶手已經在祂的光照下露了馬腳,用不了多久,他便會因自己的計謀跌倒在地。”
星期日喃喃道“若他不回頭,那祂的刀必磨快,弓必上弦,使惡人施加的毒害臨到自己頭上。”
“等到那時,那不敬愛神的外邦人便知道自己不過是凡人,要墜落到陰間去……”
星期日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向前方的巨大鐘表“而我將成為祂的尖兵,親自為你送葬——鐘表匠。”
屏幕逐漸漆黑下去。
【各位,該看到的,你們應該也都看到了,整理一下情報吧。】
“景元?”
“景元。”
“景元元嘿!”
“景元。”
“景元……”
幾個人的目光一同彙聚在景元身上,異口同聲地詢問著他的想法。
“唉……”
景元歎了口氣“師公不過來,隻剩下我一個人謀劃的感覺,真是讓人不習慣。”
【你師公說人一定要靠自己。】
“……”
景元嘴角抽了抽“嗯……目前來看,現在的重點還沒完全顯現,不過諸位應該都能聽出一個信息,那是幾乎所有人口中都提過的信息。”
景元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鐘表匠。”
“我們是直接走了星神的關係過來的……所以並沒有收到那所謂鐘表匠的邀請函。”
景元道“但是很明顯……至少星穹列車收到了鐘表匠的邀請函,在民間傳說,也就是那位名叫流螢的小丫頭介紹中,鐘表匠是民間的一位……英雄級彆人物,但是在家族口中,至少在這個星期日口中並非如此。”
至少從目前參與的這些人來看,他們對於鐘表匠的態度並不像民眾那樣……友善。
“鐘表匠一定是有玄機的。”
鏡流抬起頭“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這邊還有另一位好奇的客人。”
她轉過頭,看向酒館的門口。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裡是夢境世界,充斥著記憶的氣息。”
女人柔和的聲音響起“我察覺到了濃厚而恐怖的力量,混亂而強大……而且這樣的力量還彙聚在一堆,實在是很少見。”
“沒想到,混沌星神我也隻是聽說過,從沒親眼見識過那樣的威勢……沒想到,今日能在匹諾康尼中見到四位混沌令使。”
黑天鵝抱起胳膊,笑著看向麵前的六個人“還有……久聞大名,羅浮的神策將軍以及……符玄太卜。”
“你認識我?”
符玄有些奇怪。
自己的名氣和這幾位令使比起來應該是……等同於沒有。
“羅浮太卜,以巡獵之軀,得見智識星神假身,這一點在流光憶庭之中,算不得什麼秘密。”
黑天鵝笑道“旁邊幾位,我也都曾憶庭中見過,雲上五驍,劍首,百冶,龍尊,傳奇飛行士,白珩女士,我也拜讀過你的《涯海星槎勝覽》。”
“啊……是嗎……哈哈哈哈。”
白珩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涯海星槎勝覽,白珩記得裡麵十分之六七寫的都是自己當初墜機之後逃生順帶著旅行的經曆。
當時白珩不覺得有什麼——其實現在她也不覺得有什麼。
隻是……墜機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有些羞恥。
尤其是總墜機。
她墜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但是被彆人誇成傳奇飛行士……
白珩的駕駛技術確實高超。
但是每次她駕駛的時候都能出些離奇的事情。
比如什麼零件鬆了沒人發現,什麼玻璃裂口沒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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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到詭異。
白珩每次乘坐的星槎得經過六七次檢查,最後飛起來還是有問題。
或許這就是……真正的運氣問題。
白珩歎了口氣。
這邊轉頭誇獎自己是傳奇飛行士,又說看過了自己墜機的經曆。
尷尬。
莫名的尷尬。
“不過,我在憶庭中看過你和混沌星神的婚禮……當真是超出我的想象。”
黑天鵝對著鏡流伸出手“百聞不如一見,得混沌星神中意的女子,果真不同凡響。”
“你好。”
鏡流靦腆的笑笑,伸出手。
柔嫩的兩隻手交握,無形的力量順著鏡流的手臂向上攀爬。
鏡流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