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如今羅浮可謂是風調雨順,萬事安康啊!”
“星核之亂,遊雲天君的列車再次聯通宇宙,無名客們馳騁至羅浮,隻瞧那絕滅大君禍亂聯盟,見那神策將軍站定,暴喝一聲!”
“呔!小小幻朧!納命來啊!”
說書先生舉杯輕啜一口,清了清嗓子。
應星笑著,抱起胳膊“哈哈……呔,景元,你當初是這麼說的嗎?”
“當然不是,說書自然要誇張一些。”
景元輕笑一聲“羅浮有這些人,也是蠻有意思的,長生種活的太久,實在是有些無趣。”
“說的也是啊。”
應星點點頭“不過這個誇張的還是……”
“你沒聽他之前講我師父在劍首大會上的事情呢,那編的……”
景元嗤笑一聲“師父,你認識眸阿嗎?”
“誰?”
鏡流正掰著淵明的手玩,聽到不認識的名字,滿臉茫然的歪了歪頭。
“你看。”
景元聳了聳肩“這種東西不過就是聯想而已,說的人說的開心,聽的人也聽的開心。”
“行了。”
景元打了個哈欠“該打道回府了,我需要億點點休息。”
“從早上休息到晚上,景元,你都要和床長在一起了。”
在匹諾康尼就是,隻要沒人叫他,景元在床上躺著壓根就不起床。
“什麼叫和床長在一起了,應星,你真是一點都不懂睡懶覺的快樂。”
景元撇了撇嘴“現在就像是他們所說的那些所謂的功名利祿我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了,除了睡覺我什麼都不想乾。”
應星輕笑一聲“你現在也沒什麼功不功名的了,你在羅浮已經站在了。”
“其實我也想在合適的時候休息休息,奈何現在的情況……嗬嗬,羅浮現在還沒有能支撐起大梁的人。”
景元歎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有些許疲憊“以前對將軍有不少濾鏡,覺得將軍威風,而且那個時候也不知道將軍很累。”
他深吸一口氣,伸了個懶腰“現在當上將軍之後就發現,什麼事情都得我來考慮,什麼東西都需要思考。”
“我給你們簡單分析一下。”
景元現在怨氣大的很,逢人便要分析一番“你說這現在,我唯一放心的就是太卜司,符卿在太卜之位我可是放心的很,就算符卿退休或者去其他職位,青雀也已經證明了自己有能力,不過也不知道時間長了青雀能不能堅持住。”
“天舶司我也比較放心,就是不知道停雲真正接任天舶司司舵之後會是什麼樣子。”
“地衡司和工造司那邊……目前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丹鼎司其實也還可以,十王司就更不用說了。”
“而且十王司也不需要我們去擔心。”
景元抱起胳膊“雲騎軍這邊,你們覺得彥卿……”
“……哈哈。”
應星撓了撓頭“羅浮現在還真是挺緊迫的哈。”
“是啊。”
景元點點頭“所以我現在還不能退休啊。”
“再堅持堅持吧。”
白珩拍了拍景元的腦袋,看向旁邊的鏡流“鏡流流,要不然你……”
“你怎麼不回去?”
鏡流預判了白珩想說的話。
“呃……哈哈,我想過悠閒日子。”
白珩撓了撓頭“天舶司不是進行的挺好的嘛,而且接班人現在看來也挺不錯的。”
“難說,停雲到底還沒上過真正的戰場,而且按照她現在的為人處世方法來看,她更傾向於和他人達成平等的相處關係,但是天舶司司舵需要的不是這些。”
景元搖了搖頭。
再次用馭空舉例。
馭空平常都樂嗬嗬的,但是隻要有什麼事情,她不說話,天舶司內部都是一片寂靜。
景元也一樣,真正的遇到事情,他都不需要出聲,收斂笑容就能做到全場寂靜的效果。
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
“說的好像也是,感覺小停雲的脾氣還是稍微軟了些。”
白珩笑了笑。
停雲當然有鋒芒——但是在白珩麵前,她的脾氣依舊還是在軟的一列。
畢竟白珩以前到現在,周圍接觸的這些人都是什麼樣子各位也都看在眼裡。
說動手就動手的,說殺人就殺人的。
這些人的脾氣壓根就沒有一點軟的因素在裡麵。
白珩自己也是那樣,雖然她生氣的時候倒是少見,但是以前在天舶司裡麵的時候,她一瞪眼睛也沒人敢冒頭。
“所以啊,如今的羅浮還需要我再撐一撐。”
景元笑了兩聲“去看看他們那邊,現在如何了吧。”
“……哪邊?”
“去雲騎軍那邊看看咯。”
景元笑了笑。
“……我不去。”
鏡流猛搖頭。
說實話,雲騎軍那個訓練場,她這輩子不想再踏上第二次了。
心理陰影了屬於是。
過去那些日子裡,鏡流每天在訓練場和現在的神策府裡麵來回走,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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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從匹諾康尼回來,我需要休息。”
鏡流搖了搖頭,靠在淵明懷裡,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夫君,我腦袋痛……我要睡覺。”
“好啊。”
淵明勾唇“咱們去睡覺。”
“……我說的就是單純的睡覺。”
“我說的也是啊。”
淵明頗為無辜的眨眨眼,和鏡流對視“娘子想到哪去了?”
鏡流無奈的抬頭和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