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到底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眾人。
“按照我對他們幾個的理解。”
景元站起身,豎起手指“三、二、一……”
“景元!”
後花園大門被推開,白珩站在大門口,氣呼呼的看著景元“你什麼意思!打仗不帶我們!”
“沒啊,怎麼可能呢。”
景元賠著笑擺擺手“先坐,先坐,我慢慢給你們解釋……都先彆急。”
“你解釋什麼?”
鏡流緊跟著走進來,一把揪住景元的耳朵“打仗不帶我,還得把我夫君帶走?”
“非也!不是這樣,師父,你聽我解釋!”
景元慘叫一聲,慌忙解釋著“帝弓垂跡,我們不得不去啊,但是我又想趁著這個機會讓彥卿嘗試著帶兵,但是你們去了,彥卿又會鬆懈,所以我想著讓師公幫我壓壓陣……哎呦,師父,真疼!”
“您看看您要不然先鬆手,我好歹是將軍,也要點麵子……”
景元對著鏡流賠著笑,雙手合十著求饒。
“哦,要麵子。”
鏡流和善的笑著“你師公同意了?”
“啊……我師公他當然同意了。”
景元瘋狂點頭。
於是,原本被鏡流拽著耳朵的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景元!再幫你我就是狗!”
淵明瞪了景元一眼。
“彆啊師公……”
景元哭喪著臉“我也沒辦法啊……師父問了我又不能不答。”
鏡流若問了,就是死局。
淵明若說答應,鏡流的回答便是他和景元同流合汙,嫌棄他們礙事,他們兩個要挨揍。
淵明若不答應,鏡流的回應便是徒弟和徒孫的忙他都不應,他還想去幫誰的忙——他們兩個也要挨揍。
橫豎都是一頓揍,景元也十分無奈。
淵明歎了口氣,站起身,耳朵還被鏡流捏在手裡,他輕咳兩聲“娘子,你看啊,如果你們去了,彥卿見到心門,心中首先就有了底,對於很多細節的把控可能就沒有原本那般到位了,你們不去,甚至是在危機時刻都難以到場的情況下,彥卿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潛能。”
鏡流挑了挑眉“好像說的也是……”
眼見著鏡流被說動就要鬆手,淵明和景元對視一眼,臉上閃過喜色。
“欸,不對啊。”
就在鏡流要鬆手的時候,丹葉突然跳了出來。
看到丹葉的一瞬間,淵明頭皮發麻。
丹葉出現,不是壞事就是壞事。
景元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盯著丹葉,咽了咽口水。
“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出氣的,也不是為了講清楚道理啊。”
丹葉聳了聳肩“話說的可真是清楚,就是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啊……”
說完,她狹長的眸子掃了淵明和景元一眼,勾唇輕笑。
耳朵上的力氣再度加重。
“丹葉!”
景元怒吼了一聲。
“嗯?”
鏡流擰了一圈“嫌我們會壞事了。”
“沒有沒有!”
“覺得我們會讓你們計劃告吹了。”
“不敢不敢!”
“都敢讓那麼大點的小孩自己上戰場了。”
“不……不是,師父,這個真的要練啊,彥卿總要長大啊。”
景元撇了撇嘴“我都聽說過,你以前不就是小的時候就開始上戰場了麼?”
“那是我,我行。”
鏡流加重了力道“彥卿能行麼?他才多大啊?而且你小的時候我不也沒讓你上戰場?”
“對啊,我缺少那樣的鍛煉,彥卿需要啊……您看看,我本來就不是打仗的料子嘛,而且最主要的是,那個時候不是您不讓嘛……”
景元咧咧嘴。
鏡流眉毛一豎“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沒有沒有,不是怪,我的意思是彥卿需要曆練,畢竟他走的就是和您相同的路嘛。”
景元撓了撓頭。
鏡流輕哼一聲,這才鬆開他們兩個“怎麼,你想退休了?”
“我離退休還早得很呢師父。”
景元歎了口氣“我真的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彥卿曆練曆練。”
“說曆練就曆練,我可都聽說了,反物質軍團和豐饒聯軍,說不定還有豐饒令使和絕滅大君。”
鏡流抱起胳膊“你倒也舍得。”
“不破不立嘛。”
景元揉了揉耳朵“師父,您的消息倒是靈通。”
“有問題?”
“沒沒……沒問題。”
景元搖了搖頭。
“景元,你可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