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就來這亮眼的啊,丹楓。”
鏡流抱著胳膊,輕笑著“您二位可真是如膠似漆啊。”
“……”
聽見身後的聲音,感受著身旁小龍尊臉上突然湧起的滾燙,丹葉回過頭“哦,是鏡流啊。”
“嗯,是我啊。”
鏡流笑著“一大早上,兩位還真是感情好。”
“嗯,算是吧。”
丹葉打了個哈欠“總是看到你和白珩在淵明和應星身上這樣睡覺,我想著這樣睡覺或許會更舒服些?就想著要試試,結果也沒覺得有什麼嘛。”
她從丹楓身上下來,拍了拍他的龍角“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早?”
“其實我們兩個每天來的都很早。”
淵明笑著“隻不過偶爾我們兩個會想要去嘗嘗早餐的滋味。”
“啊,是嗎。”
丹葉揉捏著手腕“話說,你的那個命途行者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多長時間了?”
“我也記不清楚了。”
淵明聳了聳肩“好像總共也沒過多長時間吧?”
“不過按照他的能力……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哎呀,讓他去幫忙的時候怎麼就忘了留一個聯係方式呢。”
丹葉輕笑一聲。
不過,匣耳一定會回來的。
他想要自己的妻子回來。
沒有任何原因。
丹葉把玩著一旁的酒杯,突然開始感懷起愛情。
這世界上的有些人就是會一直追求著這些東西。
就像匣耳。
如果當時丹葉不在,或許現在匣耳夫妻二人已經死在了淵明手下。
但是丹葉就在那裡。
匣耳和他的妻子也就活了下來。
這或許就是命運。
命運注定了兩個人有共同走下去的能力或者說……運氣。
丹葉現在覺得,戀人之間一直走下去是需要運氣的。
尤其是聽說了當初淵明和鏡流的故事一樣。
末王隻負責將鏡流送了過去。
那之後呢?
但凡當時鏡流生氣一些,沒顧及淵明是不是普通人,一劍將淵明斬殺,或許兩個人也走不到一起。
淵明肯定會回歸神體,但是那之後,說不定兩個人依舊要不死不休……哦,是一人一神。
所以說兩人走到一起是運氣。
她遇到這小龍尊也是運氣。
丹葉眨了眨眼,轉過頭。
淵明摟著鏡流到一邊膩歪去了。
這兩位還真是一點都不膩啊。
也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估計也沒有膩煩這種情況。
淵明摟著鏡流,左親一口右親一口。
鏡流現在倒是不怎麼害羞,隻是乖巧的坐在他懷裡,享受著自己夫君彆樣的按摩。
兩個人現在都不心急了。
以前鏡流多少還是有些心焦,覺得兩個人明明每天晚上都在進行為了未來而謀劃的夫妻運動,但是孩子卻遲遲不來。
自從她從末王那裡知道如果生孩子淵明的命途會被撕裂出去一部分,鏡流就一點都不著急了。
或許其中也多少帶著些矛盾心理。
兩個字——隨緣。
孩子嘛,該來的時候就來了。
兩個人隻需要享受當下便是,這就是夫妻二人現在生活的方針。
彆人看來有些枯燥的日常,在他們眼中卻是如此珍貴。
他們的過去是沒有這種日子可過的。
現在這樣的日子倒是時常讓人感歎。
早上起床,大家吃完早飯後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到了晚上,又圍坐在一起飲酒作樂。
這樣的日子以前可是奢求。
現在已經成了日常。
多好。
淵明輕輕撫摸著鏡流的小腹“這樣才好。”
“嗯?”
鏡流轉頭看向他“突然說什麼呢?”
“沒什麼,我說現在這樣的日子好。”
淵明笑著蹭了蹭她“你不覺得麼?”
“嗯,確實是挺好的。”
鏡流點點頭,也跟著笑。
……
下雨了。
在這個星球上,極端天氣倒是正常的很。
暴雨衝刷著大地,將血液衝刷走,在地上形成猩紅的河流。
火焰被暴雨澆滅。
匣耳抹掉刀刃上的血跡。
“其實,我和你們泯滅幫沒什麼仇怨,但是我和毀滅有仇,甚至和你們的神主有仇。”
匣耳拎著那把長刀,在地上劃出淺痕。
麵前的男人倒在地上,輕咳兩聲“毀滅……終將降臨在你的周身,這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法逃脫的宿命。”
“嗯,你說得對啊。”
匣耳歎了口氣“我還是挺佩服你的,老實說,你和我想象中的泯滅幫不一樣,在道聽途說中,幾乎將你們描述成土匪,稱作黑日下趁亂行事的老鼠,但是你,你和我聽說的不一樣,至少你還有點骨氣。”
“死亡橫在麵前,卑躬屈膝沒有絲毫意義。”
男人向後靠了靠,靠在牆上,讓自己近乎枯竭的身體有一份支撐。
“但是納努克不會在意你們。”
“但我們依舊屬於毀滅。”
男人咧嘴,似乎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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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耳搖了搖頭“是我的想法有錯。”
他的認知有錯。
對於死亡的坦然是人的膽量,和毀滅是否純粹無關。
“但是,我不會敬佩你。”
匣耳又說道。
“我不需要強者的敬佩。”
男人笑著“如果能在臨死之前捅你一刀,我會做的。”
“那我就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