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是不需要睡覺。
但若是他們想睡覺的話也可以,不過,因為本身就不存在休息這樣的概念,所以睡眠對於星神來說同樣不屬於休息的範疇。
對於他們來說,這更像是一種度過時間的方式。
當然了,基本上所有的星神都不會去睡覺,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不符合祂們的行動宗旨。
但是什麼是有意義的事情?
丹葉睜開眼。
至少睡眠就毫無意義。
但是這一次的睡眠,她頭一次的做了夢。
原來做夢是這種感覺……
丹葉坐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重複的夢到了過去的場景。
明明,在她過往的日子中,有無數樂子可以回顧的才是。
是因為昨晚的酒?
作為無麵的時候,策劃塔伊茲育羅斯誕生的時候,觀看那些戰爭的時候……
她一次又一次的夢到那些事情,隻要回憶到過去,就一定會出現那些場景。
怎麼,自己太想念那些老朋友了?
丹葉嗤笑一聲。
想念那些朋友?
彆扯了。
那些死在她操控下的老朋友?
再見到祂們可不比冤魂索命好到哪去。
之前不是已經見過一個了嗎?
已經死去又複活……又重新死去的老友。
丹葉轉頭瞥了一眼。
“小龍尊還睡呢?”
丹葉抬手撥弄了一下丹楓的龍角“你們人類不是有故事講,趁著女孩喝醉了就要做些心中所想的非分之事……怎麼,你是正人君子麼?”
“嗯?小龍尊?”
丹葉輕笑。
丹楓閉著眼睛,睡的很熟。
丹葉看了他片刻,轉身下了床。
昨天晚上光顧著回憶過去了,有點沉溺於這個新酒了,把自己想的事情給忘了個一乾二淨。
還想著看看淵明耍酒瘋呢。
現在看來是看不到了。
而且,根據丹葉昨天晚上臨彆時分的觀察,淵明好像沒怎麼醉啊……
……
“太卜大人,要我說,我給你交點房租得了。”
“你不如少喝點得了。”
符玄抱著胳膊,看著麵前的景元梳頭。
她的浴室向來不讓彆人進入。
景元算是頭一個。
過去也沒人來她家裡。
羅浮這地方,符玄人生地不熟的。
太卜司那些卜者恨不得離開太卜司之後連門都不出。
關係稍微近一些的……那些領導都有自己的家,一般不會來回串門,除了過節。
至於青雀……
關係確實近不少,青雀也知道符玄對她上心,但是青雀誌不在此——尤其是,青雀對符玄有陰影。
法眼妙算之下,能將青雀翹班時哪隻腳踏出太卜司都算的清清楚楚。
就像符玄一直都知道青雀壓根就沒去朱明探親。
但是人心不能老是綁著,偶爾得放一放,再加上……太卜司確實每個員工都有固定的假期,人家請假了,正常流程。
彆誤會,符玄平常抓她是因為青雀平常從來不請假,都是腳底抹油就跑了。
青雀是八百個不願意路過符玄家門,也就是上一次符玄假裝回玉闕任職,青雀才過來幫她收拾收拾衛生。
也好。
起碼是個苗子。
符玄收回思緒,看了看景元,“嘖”了一聲“你那個頭發怎麼還那麼多?”
“符卿頭發也不少啊。”
景元晃了晃腦袋,看著自己熟悉的一成不變的發型。
哎呀。
今天的神策將軍依舊是這樣清爽帥氣。
真不愧是羅浮顏值的巔峰。
“我知道我頭發不少,但是你天天熬夜,從早到晚不睡覺,睡眠嚴重不足還工作繁忙的情況下竟然發量能保持在跟我同一水平線上,我十分不爽。”
符玄撇了撇嘴。
“符卿,需要我提醒你麼?我是令使,不會掉頭發的。”
景元輕笑一聲“再說了,咱們兩個的休息時間也差不多啊,嚴格來說,你睡覺的時間比我還要短些呢。”
“少扯了。”
符玄靠在一邊。
彆以為她不知道。
景元白天工作忙的時候,讀書看羅浮新聞的時間就都扔在晚上了——這些她都知道。
她很厲害的。
“你以前不是也每天晚上看羅浮每天發生的新聞之類的。”
“嘿,符卿對我還挺了解。”
景元勾唇,從鏡子裡瞄了她一眼“你不會每天都在跟蹤我吧?”
“什!你說的什麼話!”
“這有什麼。”
景元輕笑一聲“不過現在不需要做那些事情啦,現在我身邊有一群小眼睛,要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他們也會告訴我的,尤其是丹葉……你覺得丹葉會放過羅浮發生的事情?”
他們在那裡喝到大半夜可不是隻聊過去和將來。
羅浮發生的家長裡短,包括街頭的各種見聞,他們晚上都會聊。
“是啊,你現在倒是不需要操勞了。”
符玄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那邊沒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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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輕笑“不如你把占卜的技術教給我,到時候你當將軍,我就當太卜了,你看,交換,還不錯吧?”
“……不錯個鬼啊。”
符玄歎了口氣“交給你我可不放心。”
“那交給青雀你就放心了?”
“……其實也不放心。”
“符卿總是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景元湊近了些,輕輕摸著自己的眉毛。
哎呀。
今天的自己可真帥啊。
“你不也是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的?羅浮哪有那麼多事情需要你操心?”
“操心的事情可多了,我頭發都白了。”
“……你頭發不是一直都是白色的嘛?”
“對啊,所以你看,我從小就操心羅浮大事。”
“……少來了!”
“哈哈。”
景元笑了兩聲“但也確實是,羅浮發生的很多事,就包括在你看來沒什麼的小事,我都需要知道,內裡可能就反映著羅浮的某些問題,就像是對地衡司的不滿,又或者什麼新型的天外病毒……哦,很長時間都沒有天外的奇怪病毒了。”
“符卿,你看,當將軍很累,乾什麼都很累。”
景元笑著說道“但是人依舊要前進啊……哪怕頭發都白了。”
“歲數太大了。”
“……符卿,你就非要在這個時候捅我一刀嗎?”
“不是啊。”
符玄笑笑“心中實感罷了。”
“切。”
景元撇了撇嘴“你說實話,我難道不帥嗎?”
“不帥。”
符玄移開目光。
“口是心非。”
“誰口是心非?”
“太卜司小太卜,符玄是也。”
景元咧嘴笑著。
“我可不口是心非。”
符玄又撇過嘴。
“那你說說,符卿,羅浮內,你心裡,還有誰比我帥?”
景元湊近了些,笑眯眯的看著符玄問道。
還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