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確實還在休眠。
如果沒有任務的時候,雪衣的魂魄一般都在因果殿休眠,有任務需要,或者得到假日還陽的時候,雪衣才會回到這副身軀之中。
寒鴉也就是等著,等著自己的姐姐什麼時候能醒來。
“姐姐……”
寒鴉輕輕摸了摸雪衣的臉。
人偶的臉冰冷而蒼白。
“我會抓到那個家夥的。”
寒鴉輕聲道“你會醒過來麼……”
雪衣當然會醒。
這件事情和雪衣息息相關,尤其是考慮到姐妹感情原因,絕對不能讓寒鴉前去。
雪衣也不會讓寒鴉去的。
寒鴉剛離開沒多久,雪衣就醒了。
“雪衣大人,您醒了。”
金人使微微鞠躬“上麵已經叫走了寒鴉大人。”
“嗯……”
雪衣四處張望著。
幽囚獄依舊冰冷幽暗,但是她感覺不到。
“目前有兩種計策,其一是您駐守幽囚獄……”
“駐守並不可取,吾不放心。”
雪衣站起身,人偶的身體一陣顫動,並沒有傳來任何生命的氣息。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有那人的坐標位置?”
“那人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丹鼎司附近。”
“吾知道了。”
雪衣朝著遠處走去“不要讓小妹知道這件事。”
“是。”
金人使點了點頭。
寒鴉不需要參與這種事情。
這樣的事情……她一個人來就足夠了。
雪衣輕輕揉捏著手腕的連接裝置。
這個新的身軀,的確足夠結實。
……
星覺得這兩天不太平常。
感覺羅浮之前也沒有這麼多事啊?
這怎麼馬上星天演武就要舉行了,三個巡獵令使都在羅浮聚首,這些事情反而多了起來呢?
難不成仙舟聯盟的這些敵人就喜歡挑戰最高難度?
星撓了撓頭。
應該不會吧。
她的確是不害怕令使或者是星神。
但是她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
尤其是在立場敵對這種事情上,沒有必要的理由,打不過自然要避開,乾嘛非要和人家硬碰硬呢。
星不太理解。
腦袋好像要炸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步離人……豐饒民……
星盤腿坐在丹恒床上,靜靜的思索著。
但是她的小腦袋瓜能想明白什麼呢?
就見她的腦袋愈發沉重,最後在丹恒床上盤著腿,腦袋一點一點的。
丹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姑娘盤腿在自己床上睡著了。
丹恒……
這個睡覺姿勢估計他再過一百年都做不出來。
沉默半晌,他歎了口氣,輕輕扶著星的肩膀將她放倒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然後丹恒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拿著手機開始整理最近在羅浮的所見所聞。
作為列車的智庫管理員,為了給列車的智庫增添內容,丹恒總是會搜羅列車前往到的各種地方的風土人情,勢力派係,又或者是各種奇特的生物和敵人。
偶爾星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偷偷溜進丹恒房間的時候,總能看到他整理好的智庫資料。
當然了,丹恒一直沒忘,他的身份不光是無名客或者智庫管理員,還有一個列車護衛。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的這個身份還沒用上過。
除了沒有智力的蟲群,沒有哪個勢力會貿然碰上星穹列車。
不過今天去永狩原倒是發現了一種新的生物,還是記錄下來比較好。
丹恒垂下眸子。
……
正常來講,雪衣想在羅浮內部找到一個偽裝自己的人可算是輕鬆加愉快。
但是今天她遇到的這個有些棘手,來無影去無蹤。
雪衣折騰了一天,到第二天淩晨時分,才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找到她。
“汝乃何人?”
她將降魔杵橫在自己麵前,冷冷問道。
“這一戰的成敗,將決定這句話到底出自於你的口中,還是我的口中。”
對麵的那個雪衣也笑“不過你是人偶,大概不會死的吧?”
雪衣捏緊降魔杵“那汝便來試試吧。”
右腳蹬地,地麵呈蛛網狀開裂,炸開無數碎石。
雪衣的身形如同一道流光一般衝向對麵的自己。
那偽裝者似乎沒有和她硬碰硬的意思,一躍而起躲開了她的攻擊。
降魔杵的前端是鋒利的,徑直沒入了石柱,如同麵對著一塊豆腐。
雪衣抽出降魔杵,眼看著那個偽裝者朝著不遠處閃身而去。
她依舊麵無表情,跟著衝了出去。
……
“harrsuu……準備好,這可是那位大人給我們的機會!”
為首那個偽裝成狐人的步離人揮了揮手。
他的身後,跟著數十個偽裝成雲騎軍和幽府武弁的步離人。
不一會,便見到一個幽府武弁拎著武器走了出來,四處張望了一下,對著這邊揮了揮手。
“大人。”
為首的步離人最先走出去。
“看到那個扭曲的漩渦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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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珊笑了笑,指著後麵的漩渦“那裡便是幽囚獄的入口之一,我已經打通了一條道路,你們一定要跟著我,最強的判官已經被我們調走,藏好你們的味道……跟緊我。”
“是,大人。”
那人點了點頭。
哈哈哈,大傻子。
鐘珊心中笑了幾聲,轉頭帶著他們朝著幽囚獄的方向走去。
……
今天,是星和丹恒作為人證去見飛霄將軍的日子。
飛霄將軍。
星也隻是在各種書中聽說過這位曜青的將軍。
聽說這位將軍戰無不勝,在戰場上留下赫赫威名。
而且還是位女將軍。
她也挺想見見到底是位什麼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