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我還是剪短頭發?”
淵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輕聲呢喃著。
“這樣很好看。”
鏡流撐著下巴,手指卷動著淵明的長發。
淵明由著她。
另外兩個儘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人對視一眼。
白珩歎了口氣,湊到應星旁邊:“應星……你覺得他們兩個現在是什麼狀態?”
“他們兩個真不是夫妻?”
“不是吧……他們一直說是朋友關係。”
“我記得之前聽說過,很多人在談戀愛的時候因為害羞,對外都宣稱是朋友。”
“嗯?”
白珩撓了撓鼻子:“我覺得鏡流流不是那樣的人啊。”
鏡流向來心直口快,大部分情況下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從不會隱瞞。
更彆提對外宣稱和淵明是朋友了。
“麵對感情也會害羞吧?”
應星聳了聳肩:“你也不能總是把鏡流當成女超人看啊。”
“有道理。”
白珩歎了口氣:“丹楓怎麼還沒上來,不會是被龍師纏住……”
“白珩!”
應星和鏡流同時張口:“住嘴!”
“啊?哦……”
白珩撅了撅嘴:“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什麼特性你自己還不清楚麼。”
鏡流歎了口氣。
“什麼特性?”
淵明不知道他們的事情,滿臉疑惑的問道。
“烏鴉嘴。”
應星揉了揉眉心:“著名的烏鴉嘴。”
“真的?”
淵明看向白珩。
“什麼啊!我沒有!”
白珩撇了撇嘴:“不過就是靈驗過那麼兩次嗎……”
“那麼兩次?”
鏡流挑了挑眉:“你剛認識我的第三十年,你說要開星槎帶著我和丹楓一起出去逛逛,半路上你說這個星槎經過你的檢查,總不可能半路掉下來,結果真的掉下來了,順帶著拽掉了丹楓一截頭發。”
“呃……”
白珩尷尬的撓了撓鼻子。
“第二次你說要開星槎出去被丹楓嚴詞拒絕,然後你提議出去逛街,走到路上看到一塊掛的不嚴實的牌匾,你說總不可能掉下來吧?”
鏡流一邊卷著淵明的頭發,一邊淡淡道:“結果那個牌匾真的掉下來了,砸在丹楓後背上,丹楓當時在吃瓊實鳥蛋糕,一下塗了滿臉。”
“第三次你說出去逛街,丹楓打死都不去,你說:‘那就在家裡聚一聚,總不可能出問題,難不成還能平地摔啊’,結果我在廚房無端滑倒,地上連一滴水都沒有,我還差點磕到後腦勺。”
“這……”
“第四次是應星剛來的時候,你信誓旦旦拍著胸脯說絕對沒問題,然後飛到半空中的時候星槎散架,最後檢查出來確實不是你的問題,是因為這批星槎在檢查的時候就出錯,但是那一批星槎幾乎都被攔下沒出廠,唯一一艘被你留下了。”
“天舶司本來是來查收的,結果收到最後一艘的時候你已經開出去了,還是腳前腳後,天舶司的人站在後麵看著你飛遠了。”
“第五次是景元……”
“好了好了彆說了!”
白珩或許是因為真的覺得不好意思,又或者是看著淵明愈發驚訝的眼神覺得不自在,抬手示意鏡流不要再說下去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靈驗的烏鴉嘴嗎?”
淵明靠近了鏡流,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在遇到白珩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
鏡流小聲應答著:“但是每次除了我們四個,白珩一點事情都沒有。”
“我都聽到了好吧?”
白珩鼓起臉頰:“應星你說!我的星槎駕駛技術難道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每次都會有……突發狀況。”
應星尷尬的笑笑。
他有預感……不,是前車之鑒。
現在要是說彆的,白珩估計會纏著他一直說這一件事。
“丹楓好像被人纏住了。”
“好,現在隻說半句話就靈驗了。”
鏡流嘴角一抽,四處環顧了一下:“景元還沒來?”
“景元元說是準備了一個大驚喜。”
白珩摩挲著下巴:“也不知道是什麼。”
“又丟不了。”
應星打了個哈欠:“慶典什麼時候開始?”
“誰知道呢……今天的準備時間似乎很長,不會……”
“住嘴!”
三人同時將白珩的話堵在嘴裡。
“你們好過分……”
白珩撇了撇嘴:“鏡流流,你心不痛麼?”
“不痛。”
鏡流輕笑一聲。
這麼一會,丹楓終於上來了。
“黃鐘係統在準備了,慶典在黃鐘係統之後。”
“話說黃鐘係統到底是什麼?”
淵明挑了挑眉。
“你可以簡單地理解為通訊係統,但是在禁火節這天會以鐘聲開頭。”
鏡流解釋道。
“咚!”
正說著,低沉的轟鳴回蕩。
悠揚而低沉的鐘聲回蕩著。
“這是朱明的鐘聲。”
鏡流給淵明解釋著。
然後是高亢而威嚴的鐘聲,在羅浮上空回蕩,久久不散。
“嘿,曜青今年也這麼大陣仗?”
白珩撐著下巴,抬頭看了看。
然後是空靈的鐘聲。
“這是玉闕的。”
然後是方壺和虛陵。
“慶典要開始了。”
白珩樂嗬嗬的看向下方。
慶典開始,人聲鼎沸。
景元這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抱歉!我來晚了。”
“你怎麼才來?”
應星挑了挑眉:“而且你這是哪來的衣服?”
“怎麼樣?我的新製服。”
景元滿臉驕傲的笑著。
“切……還整上披風了。”
應星嗤笑一聲:“你是將軍?”
“那是我的目標。”
“很好,你徒弟的目標從劍首到長高,現在變成要當將軍了。”
“挺好的。”
鏡流淡淡應聲。
“應星,那是我師父,你老去跟我師父告狀做什麼?”
景元對著鏡流吐了吐舌頭,走到一旁坐下,看向桌子上的盒子:“這是什麼?”
“瓊實鳥蛋。”
應星道:“丹楓親手刻的,你也忘了吧?”
“啊?”
景元眨了眨眼,從懷裡掏出另一個盒子:“我以為你們都沒準備,還從家裡多拿了些。”
“嘿……”
白珩眨眨眼:“合著隻有咱們三個忘了?”
“不不不……應該說,隻有我們兩個想著了。”
景元笑了笑。
“……有什麼區彆?”
“聽起來我們兩個更有正事一些。”
“這是家裡的瓊實鳥蛋,肯定沒有外麵機巧刻的那麼好看。”
“沒事,我不嫌棄你,來。”
景元翻了個白眼,將瓊實鳥蛋扔給應星:“還說我是小孩呢……忙碌的大人們……已經忙到這點事情都記不住了?”
景元故意的,他的腦袋不至於考慮不到其他人。
白珩和應星的臉色都一僵。
倒是鏡流麵色如常,手裡拿著淵明的頭發分成三縷來編麻花辮。
“景元,你未來肯定會忙的腳打後腦勺的。”
白珩對著景元做鬼臉。
景元的臉色突然變了。
“白珩姐姐我錯了……彆詛咒我……”
讓他辦公或者工作,不如直接殺了他好了。
彆人說他就當個笑話過去了。
但要是白珩開口……那是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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