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殺這個殺那個就為了有口飯吃能活下來,長大了卻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樣,挺無恥的。”
“……沒有。”
鏡流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我在呢。”
“嗯,我知道。”
淵明點點頭:“要不然我也不會跑到她墓碑前麵說這些事情。”
鏡流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隻能沉默的聽著,就像當初淵明聽她講述自己的過去一樣。
其實在此之前,鏡流心中也是有些難過的。
從她決定接納淵明的那一天起,她在每天夜裡,每天閒暇的時候,將自己的過去都一點一點的講給了淵明聽。
愛人之間,想要共度永恒長久的歲月,對於對方透徹的了解是很必要的。
但是淵明對於自己的過去一直閉口不談,每次說起,他都笑著揉亂她的頭發,說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們要向前看。
鏡流也沒法說什麼。
沒想到今天淵明終於將過去全都告訴她,她卻除了一句我在呢以外,再沒法說些什麼。
“我覺得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淵明將酒斟滿,放在墓碑前:“我叫淵明,我把凰暗殺了,親手殺的……算不得報仇,隻算是給我自己一份心理慰藉,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所以我不會死,我會更好的活下去,就這樣。”
他站起身,對著墓碑點點頭,然後牽著鏡流的手,轉身離開。
鏡流看著墓碑,輕輕點頭。
清風從墓碑後湧起,劃過她的臉。
沒有聲音。
二人的身影逐漸遠去。
……
連市的特點真的沒什麼,也就是這幾片海。
也就這麼一會沒在一起,這幾個人就都被阿哈忽悠到海裡去了。
這片海域中央有一處可以潛水的地方。
帶著人家的潛水裝備和設備在近海培訓,然後會有船帶著遊客到稍微深一些的海域潛水。
淵明自認為自家這幾個令使除了白珩以外應該不會有人這麼閒。
而白珩因為身體原因,應該不會去潛水的,畢竟潛水衣沒有給尾巴開洞的地方,而沒穿潛水衣,那些人也不會讓他們下去潛水。
不對……阿哈能改變常識來著。
“他們人呢?”
鏡流張望了一下。
“水裡。”
“水裡?”
“對,在那邊呢。”
淵明指了指遠處海麵,那邊還停著一艘船:“阿流想下去看看嗎?”
“……沒什麼興趣。”
鏡流搖了搖頭:“我們就坐在這裡等他們上來好了。”
“嗯。”
兩人在海邊的長椅上坐下,看著遠處的船隻。
下麵那幾個人玩的不亦樂乎,上麵鏡流已經枕著淵明的肩膀睡著了。
鏡流睡覺很安靜,但是直到現在她依舊喜歡把淵明當成抱枕。
“你們兩個回來了?”
阿哈晃了晃頭發,從海裡爬了上來。
她沒穿潛水服,輕輕笑著。
“你改了他們的常識?”
“嗯,小小的改動,不然白珩那個尾巴太不方便了。”
阿哈點點頭:“不然……”
“不然什麼?”
白珩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那是天生的好吧?又不能怪我。”
白珩打了個哈欠,靠在應星身上。
應星笑嗬嗬的摟著她。
自從應星開始負責白珩的尾巴保養之後,白珩那個大尾巴就越來越蓬鬆柔軟了。
要是把她的尾巴毛拽禿了……
淵明惡趣味的想著,那不就成了老鼠尾巴了嗎?
不過那樣應星要跟他拚命的,還是算了。
“嗯……”
鏡流要醒了。
本來她也睡不著,但是海邊的暖風確實舒服,吹的她身子有些發軟,索性就靠在淵明身上小憩片刻。
“在海底看到什麼好玩的了?”
“看到不少好玩的東西。”
阿哈輕笑:“你見過海星嗎?”
“……”
淵明嘴角一抽:“海星我還是見過的,畢竟我是從這個星球上出去的。”
“還有小魚。”
阿哈晃了晃手掌:“就這麼大點。”
她的手指幾乎要捏在一起:“我差點都看不清了……好像是透明的。”
“是嗎。”
淵明並不關心什麼魚是透明的,他轉頭親了親鏡流的頭發。
鏡流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剛才好像做了夢。
但是夢的內容她記不清楚了。
鏡流伸了個懶腰。
“呼……”
景元也伸著懶腰走上來,轉頭對著身旁的符玄笑著:“符卿,有趣嗎?”
“很有意思。”
符玄淺笑著點點頭。
以前在羅浮的時候她可沒體驗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