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觀者清?
景元還是太年輕了。
這幾個人聚在一起,還有符玄在場,景元還跳出來數落這幾個人?
找死嗎不是。
“還說我們呢,景元。”
鏡流輕笑一聲:“當初馬步都站不穩,掉進後麵的河裡被青蛙嚇的尖叫的是誰啊?”
景元笑容一僵。
“哦,你說我們不讓你喝酒,當初是誰不服,一個杯底就眼前一黑被送進丹鼎司的……是誰啊?”
鏡流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哈……”
應星笑的前仰後合:“自取其辱!景元!哈哈哈哈哈……”
“……”
景元臉色通紅,抬手捂住臉:“我錯了,師父。”
“練劍崴腳了,坐在訓練場上就慘叫啊,叫的那叫一個慘。”
鏡流還在說:“還挺能忍,出了丹鼎司哇的一聲就哭了,害我跟他一起丟臉還得哄著的是誰啊?”
“打不過,非要和應星切磋,被應星一拳打的在地上嗷嗷叫喚的是誰啊?”
“非纏著丹楓要去鱗淵境裡麵逛,但是在裡麵迷路,還被持明卵嚇哭的人是誰啊?”
“被狐人飛行士轉身一尾巴卷在地上的人是誰啊?”
“搬酒都搬不動,淋了一身的人是誰啊?”
“做菜拿不穩刀,被切了手指頭哭哭啼啼的人是誰啊?”
鏡流嗤笑一聲:“一定不會是我們英明神武的巡獵令使,閉目神策將軍,景、元、元……吧?”
“哇……”
符玄轉頭看了過來,眸色複雜。
“彆看我……彆看我……”
景元捂著臉,躲在淵明背後:“我錯了師父,彆說了……求你了。”
“不是記憶力挺好的嘛,怎麼不說話了呢?”
鏡流拿起酒杯晃了晃。
說黑曆史?
你忘了是誰看著你長大的了?
“我這還有呢。”
鏡流清了清嗓子。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
景元湊了過去:“師父,我敬您一杯?”
他臉上堆著笑。
“嗯。”
鏡流輕笑一聲。
“那我呢景元?”
應星眨眨眼:“鏡流那是你幼年時期的黑曆史,我可是知道你少年時期的黑曆史。”
景元:……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少年時期。
……更黑!
景元捏了捏拳頭,轉頭笑著:“那我也敬你一杯。”
“在鏡流那還是您,到我這就成你了?”
應星歎了口氣:“符玄啊,你知道景元一百二十五歲的時候……”
“應星哥!”
景元猛地湊上前:“我也敬您一杯。”
“欸!”
應星笑著:“這就對了。”
“景元。”
丹楓眨眨眼。
“乾嘛?”
景元一愣。
“我知道你青年時期的黑曆史。”
丹楓狀似不經意的晃了晃酒杯。
“……丹楓哥,我敬您一杯。”
“阿哈哈哈哈,幼年,少年,青年。”
白珩笑著:“現在景元是什麼年?”
“壯年。”
景元輕咳一聲。
“你的壯年已經過去了,你都快一千歲了,正兒八經的老年。”
淵明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著道。
“那景元元。”
白珩笑嗬嗬的舉起酒杯。
“你要乾嘛?!”
景元炸毛了:“我那個時候沒有黑曆史!”
“怎麼沒有?”
白珩無辜的眨眨眼:“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曜青那個叫白懷的飛行士?”
“……”
景元捏緊了拳頭:“白珩姐……敬您一杯。”
“對咯。”
白珩笑著和他碰杯。
“受製於人什麼感覺?”
淵明看向景元。
景元已經恢複了笑容,就好像剛才氣急敗壞的不是他。
“陪他們玩玩嘛。”
他笑嗬嗬的:“玩鬨總要是互相的才有意思。”
“話說,白懷是誰?”
淵明挑了挑眉。
“就是很久之前一個曜青的狐人飛行士,我當時上星槎很笨,不熟練,白懷就在後麵踢我屁股。”
景元嘴角一抽:“當時可能也是覺得丟臉,被踢了好幾下之後就坐地上耍賴了,回過神來發現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挺丟臉的。”
“哈哈哈,景元,你小時候黑曆史不少啊。”
“彆提了……”
景元歎了口氣。
景元小時候不聽話,淘的很。
“小時候總覺得自己聰明,能想明白很多事情,身邊人也誇我聰明,我自己也知道自己還算是有點腦子。”
景元無奈的笑笑:“所以那個時候做的很多事,總自以為是對的,認為自己沒有錯,但是慢慢長大之後,才發現聰明是和見識與眼界掛鉤的,就像是一個從未離開過星球的人,就算再聰明,他看到的終究隻是自己星球的那片天空,看到的也隻是自己星球的那片海洋。”
“但是離開星球之後,看到的是星海,是命途的廣闊,是星神的行進。”